你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掙錢的時候,那么辛苦,那么累,你愿意丟在賭桌上打水漂,那是你自己的事。
只要你能承擔(dān)后果就行。
可現(xiàn)在王老七呢?
哦,六子他們幾個好歹也是沒結(jié)婚的年輕人,小伙子性子不穩(wěn)重,入了套也就算了。
你王老七一個結(jié)過婚,還在黑市上混跡過幾年,再加上40多年的閱歷,還能玩到把全家都陷進(jìn)去
那還能怪誰?
老話不是說的好嗎?
好還難勸該死的鬼呢
所以說東北這邊尚賭,那也只是因為獨(dú)特的氣候原因,一年半年忙半年閑的,天冷的時候沒事躲在屋里,大家在牌桌上樂呵樂呵,小玩一下,當(dāng)個樂子消磨時間。
以前他們青山大隊1000多號人,除了六子他們幾個,還沒聽說過哪家因為賭而落個傾家蕩產(chǎn)妻離子散的。
畢竟大伙都知道,勞動掙錢是多么辛苦,現(xiàn)在的好日子有多么難得,誰也不敢霍霍著過日子。
你一個王老七跑縣里,這才多久?攏共也不過一兩個月,就能賭成這個樣?
“書記?”
見田向南陰著一張臉,久久沒有語,王三寶忍不住喊了一聲。
剛才他也是碰巧碰到了剛進(jìn)屯子的雷三,也湊巧聽到了這個事。
王三寶心里這個氣呀,也是想罵王老七不干人事。
可心里罵歸罵,王老七終歸還是他們家窩里的人,也終歸他還是他的老叔。
咋的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感受到王三寶期盼的眼神,田向南其實很想頭一扭,甩一句,管他去死的,早死早超生
可想著王老七他媳婦,還有他們家一大一小那兩個娃子,他的心終究還是軟了下來。
不管咋說,王老七他媳婦跟倆孩子是無辜的,而且他們畢竟也是青山大隊的人。
田向南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雷三,看了一眼對方額頭鬢角的汗珠,以及那帶著幾分紅絲的眼球,頓時就懊惱的在頭上拍了一下。
“來,雷三兄弟,先進(jìn)屋說”
說著,他不由分說的拉著雷三進(jìn)了屋,又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水。
“雷三兄弟,現(xiàn)在王老七他們家是個什么情況?人沒事吧?”
雷三可能也是使勁蹬了一路的自行車,這會兒還真有點(diǎn)渴了,捧起茶杯灌了一氣,才一抹嘴,苦笑著說道。
“田書記,說實在的,這事,我也不太清楚?!?
“今天早上去王老七家看過以后,我還又專門去找了昨晚那個小兄弟問了一下。”
“可是現(xiàn)在,縣里的情況確實有點(diǎn)復(fù)雜”
雷三說到這里又嘆了口氣。
“唉,現(xiàn)在的人啊,不像我們那會兒,雖然也有規(guī)矩,但多少,還會給人留條活路。”
說到最后,雷山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沖著田向南尷尬的笑了笑。
畢竟他話是這么說,可當(dāng)初余老二下手可同樣黑的很,要不然也不能落到那樣的下場。
隨后,他就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接著說道。
“后來我們這一批人收手以后,縣里的場子就亂了一段時間,大部份都是小打小鬧,也沒人敢接這個活了?!?
“直到前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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