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聽到了梁紅軍說梁老從上層分析的問題,張勝利的心里這會兒也有點(diǎn)著急了。
最主要的是,他跟那位省里的田大老板并不親近,更不是他那一派的。
當(dāng)然,到了他這個級別,也無非什么派別了,政治傾向能不能合得來才重要。
眼下可巧了,他跟那位田大老板的政治傾向一直都有些合不來。
也正因?yàn)槿绱耍呐率侵懒颂锵蚰鲜悄俏惶锎罄习宓挠H侄子,張勝利的心里也就是多了幾份忌憚而已,卻并沒有要停手的打算。
這一點(diǎn)他跟梁家老爺子的觀點(diǎn)都一樣。
既然都出手了,人也得罪了,哪還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更主要的是,張勝利知道一個梁老爺子和梁紅軍都不知道的情況。
那就是田向南小兩口這兩天在市里玩的時候,他還抽空去拜訪了一下省報的那位江主編。
他這邊拜訪省報的人,那邊青山大隊就已經(jīng)開始了挖果樹的舉動。
兩者一結(jié)合,田向南想干什么?還用得著深思嗎?
根本就不需要?dú)У羟嗌酱蠊麍@,哪怕只是毀掉一小部分,哪怕只是十幾萬株果樹。
只要這事情回頭一旦上了省報,那
越往深處想,張勝利這會兒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他先前也考慮過這件事最壞的結(jié)果,可即便是那樣,在他想來,無非就是把梁紅軍這些人丟出去而已。
但還是那句話,站的位置不同,思考的角度也不同。
張勝利原本覺得這事就算最后能牽連到他,影響也不算大。
可聽到梁老爺子的分析,他才意識到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真要是這事回頭上了省報,等到那位省里的田大老板手握輿論與正義的大刀,那到時候,誰能保證這把刀不會砍到自己身上?
到了這會兒,他的心里可不會再抱著僥幸了。
此時,張勝利的想法,也意外的跟那位兩老爺子達(dá)成了一致。
半途而廢是不可能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應(yīng)當(dāng)快刀斬亂麻,迅速而果決的將這件事情解決掉。
可,怎么解決?
張勝利看了看面前的梁紅軍,腦中急速思考了一番之后,這才有了一個想法。
“梁主任,你還記得,前些天來過的那個島國的坂田果蔬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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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向南這邊自然不知道他們青山大隊砍樹的舉動,確實(shí)挑動了市里某些人的敏感神經(jīng),而且挑動的效果,似乎還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先前的預(yù)期。
至于省報那邊,他確實(shí)也是聯(lián)系了,而且還是聯(lián)系的那位親自來過他們的江鈴,江主編。
當(dāng)然,他聯(lián)系江主編,肯定不是某些人想的要報道大果園被毀的事,而是要報道他們青山大隊今年年結(jié)會的事情。
這會兒正趕上這個敏感的時期,也正趕上大果園隱秘爭奪的時期,之所以請省報到時候派人來報道,也是為了為往后拿回大果園做鋪墊。
他要把今年大果園有了收益之后,青山大隊的變化報道出去,讓外界所有人都看到。
回到屯子上之后,田向南也親自主持參與到果園整頓計劃之中,甚至還叫了那兩個村子的人來幫忙。
當(dāng)然,對外肯定是什么都沒說,只是說過來出工挖樹。
人一多,這出工的效率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于是短短幾天,青山大隊最初建立的那片大果園便空曠起來,漫山遍野堆積的都是被挖出來的那些果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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