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向南有些好笑地抽回了手。
“那位丁書記怎么你了?能把你給嚇成這樣?他性格有什么特點嗎?”
“哎呀,這個人,黑他”
本來他還想叫黑面釘?shù)?,不過當著田向南的面,到底還是收斂了一些。
“這位丁書記吧,別的都沒啥好說的,絕對是個好領導,但就是風格有點那個”
王權想了想,才勉強找出了一個能形容的詞匯。
“硬,很硬”
“丁書記的脾氣屬于很硬的那種,他怎么說,你就得怎么做,而且交代的事情必須完成,一點不打折扣的那種完成?!?
“你要是做不好的話,他立馬就收拾你,要么就直接把你給換掉,不講一點情面?!?
“而且這位丁書記屬于那種眼里不摻半點沙子的人,尤其是什么非法團伙犯罪事件,但凡能傳到他耳朵里的,基本上都是速辦,嚴辦,一查到底?!?
“前兩年收拾我們最狠的時候,就是這位丁書記下的指示。”
“哦”
聽著王權的形容,田向南慢慢的也對這位素未謀面的丁凱丁書記,有了那么一點印象。
強硬,霸道,眼里不摻沙子,而且辦事雷厲風行,不求過程,只求效率與結果。
唔
這些性格集中起來,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難怪一來到就這么快簽訂了商業(yè)街建設合同,還又要撤銷公社,成立鄉(xiāng)鎮(zhèn)的。
對于能有這樣一位領導的到來,田向南心里其實還是挺歡迎的。
現(xiàn)在正是國家發(fā)展的關鍵時刻,能有一位有魄力,又作風強硬,敢緊跟政策發(fā)展的領導,絕對是一件好事。
就像以前張勝利一樣,那家伙但凡能少把目光盯著他們青山大隊,多看看城里的發(fā)展,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這么想著,田向南也忍不住想早點回哈城看看情況了。
可惜他現(xiàn)在還走不了,還得等一個人。
到了晚上的時候,田向南應常主任的邀請,去了招待所那邊跟幾位專程過來的領導吃了一頓便飯。
席間,田向南也再三向他們保證了春城步行街的前景,總算是安撫住了幾位領導的心,雙方承諾會一起共同努力,爭取早日把春城步行街建好,然后經(jīng)營起來。
由于晚上是談話的場合,所以席上的幾個人都沒有多喝,回去之后,田向南就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田向南就親自開車,去往了春城火車站。
在車站門口跟人討價還價了好一會兒,買了一個味道不太正宗的煎餅,田向南捧在手里,一邊吃著一邊等候在出站口的邊上。
一直等到了上午10點左右,看到了人群中那么高大的綠色身影,田向南這才三兩口吃完了煎餅,沖著那邊使勁揮了揮手。
“國慶,這里”
穿著軍裝,身上背著大包小包的孫國慶,出站之后也很快就瞅見了田向南,咧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然后護著身旁抱著孩子的彩鈴,順著人流緩緩擠了出去。
“書記”
“向南”
田向南急忙幾個人去上前接過孫國慶肩膀上的兩個大包,一邊又不忘笑著瞅瞅彩鈴,看了看被她抱在懷里的小娃子。
“行啊,咱青山大隊的酒司令總算是回來了,這小屁孩多大了?”
“兩歲多了”
彩鈴笑著白了他一眼。
“向南,你這好歹也快奔三的人了,又是書記,在外能不能穩(wěn)重點?”
“呵呵,穩(wěn)重那也得看跟誰呀?!?
“像你男人,還不夠穩(wěn)重嗎?30來歲的人,該比人家四五十的都穩(wěn)當,結果穩(wěn)當?shù)浆F(xiàn)在才一個娃?!?
“我就不一樣了,我媳婦就稀罕我這不穩(wěn)當?shù)膭艃??!?
“德行”
彩玲和孫國慶聞也都忍不住笑。
田向南招呼著兩人往外走,嘴里依舊沒停歇。
“行了,這回咱酒司令回來了,我就看以后誰還敢跟我扎刺兒?!?
“尤其是衛(wèi)生室的薛老頭,回頭逮個機會,彩鈴你得好好幫我收拾收拾他,省得那老小子整天沒事干,就惦記著我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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