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吧”
那位年輕的街道辦楊主任聞看了看田向南,笑著點點頭。
“既既然田書記都這么說了,那個誰,小張,你先把這兩位中央大街的群眾代表先送回去,等回頭田書記考慮好了,到時候再轉(zhuǎn)告他們。”
“誒”
先前送田小蘭過來的那位街道辦工作人員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招呼著富態(tài)男人跟李梅出去了。
“田書記,您可得盡快考慮啊,盡早給我們個答復(fù)?!?
甚至李梅走的時候,還不忘跟田向南又說了一句呢。
“呵”
田向南對此也只是笑著點點頭。
其實,這會兒不光是田向南,就連屋子里其他人也都跟著沉默了,表情神態(tài)也都各不相同。
先說長街的那些人,那幾個住戶代表聽到了剛才中央大街那邊開出的價碼之后,這會兒一個個交換著眼神,眼底明顯都閃著興奮的光芒。
而與之相對,坐在他對面的華商代表,這會兒一個個都是緊皺著眉頭,用略帶埋怨的眼神看著田向南。
那意思分明就是說,您這位田書記今天是來談什么的?分明就是來搗亂的吧?
一開始開出400每平米的價格,都已經(jīng)是嚴(yán)重的擾亂市場了,到后面還非讓人家開價,結(jié)果開出了一個1500的天價,這簡直就是在胡搞瞎搞。
甚至別說是他們了,這會兒就連主持市場會議的街道辦楊主任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原本她作為街道辦的負(fù)責(zé)人,現(xiàn)在身上也是背著重要的政治任務(wù),那就是在年前要協(xié)調(diào)好雙方的談判,盡早促成冰雪長街項目計劃的啟動。
可這談的都是什么?
1500一平方的商鋪拆遷賠償,這是人能想出來的價碼嗎?
這是在談判,是讓你們說出你們的訴求,而不是在許愿。
在當(dāng)前的年月,誰敢有這么大的想法?
就別說是他們哈城了,你就算到了京城的皇城根腳下,二環(huán)以內(nèi),除非是那些大四合院,或許才能拆出這么高的價格。
可這么比喻也不合適,凡是四合院,不到萬不得已,哪有拆遷這么一說?
簡直就是亂彈琴。
這中央大街的群眾代表是怎么選的?張嘴就來?這是來談判的,還是來搗亂的?
“楊主任,咱們街道辦里,有沒有對中央大街那邊住戶比較熟悉的同志?”
就在這時,原本微瞇著眼睛沉思的田向南忽然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哦?”
他這個問題問的比較突兀,楊主任也是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
“哦,剛剛那個小張,就是負(fù)責(zé)中央大街那一塊工作的。”
“哦”
田向南挑了挑眉。
“楊主任,我想跟那位小張同志單獨談一談,了解一下情況?!?
“行,隔壁還有一間小會議室,可以臨時借給田書記用用,我讓小張過去找您”
“那就麻煩楊主任了?!?
田向南笑著沖她點點頭,然后就起身出了大會議室,去了隔壁。
“咚咚”
田向南剛到屋里坐下,嘴里的煙還沒點上呢,隨著敲門聲響,先前帶他進(jìn)來的那個街道辦工作人員便敲門進(jìn)來了。
“田書記,您找我”
“小張同志是吧?先坐”
田向南還熱情地起身招呼了他一下,又給他遞了支煙。
“田書記,您別客氣”
小張有些拘謹(jǐn)?shù)慕舆^煙,屁股挨著一半椅子坐下。
“你別緊張,我就是給你打聽點事”
田向南則是笑著坐在他旁邊,還伸手?jǐn)堊×怂募绨蚺牧伺?,隨后,他又用火柴給兩人都點上了煙,才道。
“小張同志,聽說,中央大街那一塊的住戶問題都是你負(fù)責(zé)的?!?
“額,是的,田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