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連訓(xùn)斥帶罵的,馬杰撇了撇嘴,也沒在吭聲。
馬老爺子見他沒再反駁,也終于止住了話頭,還是有些糾結(jié)田向南的消息渠道。
“當(dāng)初知道這事的,基本上都是行里的人,他一個外來的小知青,從哪打聽到的?”
一聽他還在說這個,馬杰的逆反勁兒頓時又上來了。
“現(xiàn)在說這個有個屁用,關(guān)鍵是這個事兒眼下該怎么辦?”
“人家現(xiàn)在要抄你老窩了”
“再不好好想辦法,人家就要抄你的老窩,扒你的祖墳,挖你家的地窖了”
“哼”
馬老頭聞也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低頭瞅了他一眼。
“那照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嘿嘿”
馬杰卻是冷笑了一聲,目光看著先前幾人離去的方向,眼底帶著幾分自信。
“我還真有些不相信,這姓田的敢這么干?”
“他既然知道馬蹄山,還敢拿這事出來跟咱們談,那他就應(yīng)該知道那地兒以前是干什么的。”
“他要是真敢承包,那就是在斷我們馬家的根,挖我們馬家的祖墳”
“姓趙的得罪了我們,都已經(jīng)落到這個下場了,我就不信他姓田的不怕死,他有幾條命,敢跟我們這么玩?”
聽馬杰這么說,馬老頭頓時就皺起來了眉頭,眼中帶著幾分遲疑。
“這個田書記跟姓趙的可不一樣,他的名頭太大了,媳婦又是省廳周書記家的,你可別亂來?!?
“嗤”
馬杰不屑的笑了笑,已經(jīng)轉(zhuǎn)動著輪椅轉(zhuǎn)過了身。
“我又沒說非要主動惹他,不過這個事也是他自己摻合進來的,他還能真的就為了一個給他干活的人,就跟咱們玩命嗎?”
“我覺得不至于,今天帶著人來跟咱們說這話,也就是嚇唬嚇唬你們這些老家伙,我可不上當(dāng)”
“先拖他幾天吧,拖到他下次再來找咱們”
小老頭也上前推起了輪椅,又跟著問了一句。
“那他下回要再找了,你咋說?”
“能咋說呢?”
“本來就是姓趙的先對我動手的,我反過來收拾他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姓田的愿意攪合,我可以給他一個面子,留下那姓趙的一家的命。”
“但該賠的醫(yī)藥費,還是得出的”
“他田向南的面子,也不值那1,000萬”
小老頭的聲音卻帶著幾分遲疑。
“你這面子給的是不是太輕了?還想要那1,000萬?”
“不行,我總覺得有些不靠譜,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火氣壯,你別把人給惹毛了?!?
“趕緊回去,我打個電話給你大伯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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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向南帶著趙萬里還有黑子直接入住了市招待所。
晚上并沒有消息傳來。
田向南只好安撫著趙萬里,到了第二天,又等了整整一天。
可是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這下子,田向南的臉上也掛不住了,安撫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真就不給他田某人一點面子唄?
行
既然這樣,那就沒啥可說的了。
晚上他給老丈人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情況。
到了第3天早上,七八輛纏著越野帶的警用小吉普直接停在了市招待所門口。
等接上了田向南他們?nèi)齻€人之后,一行警用越野車小車隊,便直接出了城,碾著厚厚的積雪,直奔哈城東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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