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豆包不同,黃二濤這小子雖然論身手跟豆包差遠了,但在熱武器這一塊,他絕對比豆包的見解要深。
畢竟因為他爹黃建國的原因,他從小可以說就是扒拉著子彈殼,且聞著硝煙味兒長大的。
從跟槍一般高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練習(xí)打靶了。
甚至黃二濤這小子,自己就有相當高的射擊天賦,而且槍法也相當不錯。
他以前還有著去部隊當兵王,然后上戰(zhàn)場立功的想法呢,只不過是到了部隊以后,讓老兵幾頓揍,把夢給打醒了而已。
先前他們也一直在觀察大路上的情況,黃二濤看的可清楚,下面那兩個人明顯都是用手槍的高手,每次抬手基本上就能放到一個,而且打的還都是胳膊腿或者肩膀。
就那倆人的射擊水平,不說30米之外打香頭,但打個蘋果啥的肯定沒問題。
而且這一會兒,黃二濤也聽出那倆人用的是啥槍了,20響的鏡面匣子,就開了幾槍,里面子彈還多著呢。
他們倆這會兒躲在雪窩子里還好,要是貿(mào)然一冒頭,驚到了對方,人家抬手就是一槍,那該找誰說理去?
“那咋辦?”
豆包也皺眉朝著下面看了一眼。
“書記說得幫著那姓趙的,咱得幫他們離開”
這會兒趙總他們一行人已經(jīng)被對面兩把槍壓的抬不起頭,除了幾個倒在大路上的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經(jīng)躲到了車后。
畢竟趙萬里他就是個包工頭,手底下能養(yǎng)著一些人,但也沒膽子大到出門都帶槍的地步。
而且武器方面,他也沒那個實力。
對面那倆人雖然槍槍沒奔人要害,但打腿上或肩膀上也受不了呀,光這一會兒,連同趙萬里在內(nèi),就已經(jīng)被他放到七八個了。
其他那些拿著刀的人也不敢沖了。
“唔”
黃二濤聞,看了看旁邊剛才被豆包擰脖子的那個人,伸出手小心的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果然,也從這家伙身上摸索出一把盒子炮。
他簡單檢查了一下,嘴里也忍不住嘖了一聲。
“正版德國造,老是老了點,但確實是好東西”
又仔細看了看下面那兩個同樣躲在車后的身影,黃二濤打開保險,拉動擊錘,然后瞇著眼睛,舉起槍,朝下面瞄了瞄。
“你可悠著點,別鬧出人命了?!?
還沒等他開槍,豆包卻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輕聲說了一句。
黃二濤聞翻著白眼看他。
那意思是,你剛才卡巴卡巴擰別人脖子的時候,也沒說悠著點,這會兒卻又說我了。
此時他們距離大路上攔路的卡車差不多有三四十米,再加上這會兒呼呼的北風(fēng)刮著,卷的雪沫子亂飛,那兩個人又一直不停探頭探腦的有動作。
所以黃二濤瞄了一會兒,卻一直沒有開槍。
“要不我來?”
豆包在旁邊輕聲說了一句。
黃二濤搖了搖頭。
他跟著豆包一起去林子里打獵的時候也放過槍,知道豆包的槍法。
坦白來說,也就槍法這一塊,他自認為肯定是比豆包強的。
“不能打死人,還得一下子放倒他倆,那倆人還一直動彈著,先等等”
嘴里輕聲嘟囔了一聲之后,黃二濤端著槍的手指頭稍微活動了一下。
此時的大路上。
攔路的兩個人眼看著把趙總他們一行人都壓制在了車后,心里也不由放松了一些。
其中一個人探頭看了一眼,隨后朝著同伴招呼了一聲。
“老三,你先盯著,我把傷口擦一下,然后叫兩邊人出來,咱們速戰(zhàn)速決?!?
“好”
另外一人應(yīng)了一聲,躲在車后就不動彈了,一直觀察著對面的動靜。
而最開始說話的這個人,此時已經(jīng)放下了槍,從口袋里掏出一大團棉花,然后松開上身的襖領(lǐng)子,把棉布塞到了自己的胸口處,嘴里還低罵了一聲。
“真他娘晦氣”
剛才對面那個拿著火銃的人倒地時開的那一槍,到底還是擦上了他。
好在裝的是散彈,再加上冬天穿的厚棉襖,他的胸口只是被咬了幾口,這會兒半邊身子有些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