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槐站在黑暗中,心中那股煩躁愈發(fā)強烈。他知道林白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但此刻他卻無法判斷對方的真實意圖。是挑釁?是威脅?還是……真的只是來拜年的?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林白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卻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放松警惕。
“林白,你到底想干什么?”月槐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
林白卻只是輕輕一笑,棒棒糖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聲音慵懶而隨意:“我都說了啊,來拜年,順便拿個紅包。怎么,你們教會連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嗎?”他的話語輕飄飄的,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無法忽視。
月槐的臉色愈發(fā)陰沉,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輕易了結(jié)。林白的出現(xiàn),意味著某種他無法掌控的變數(shù)正在悄然發(fā)生。而他,必須在這片黑暗中找到答案。
“別試圖掙脫,這片領(lǐng)域絕對壓制你們的禁墟,包括……”林白的聲音冷冽,就像在宣告一場早已注定的結(jié)局。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戲謔。
“神墟?!币坏罍?zé)岬暮粑蝗毁N近月槐的耳畔,輕柔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意。月槐的瞳孔驟然收縮,本能地反手揮出一掌,然而,那道身影卻如同幽靈般迅速消散在空氣中,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周圍的信徒們陷入了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吞噬。韓少云和第九席勉強保持著鎮(zhèn)定,但其他人卻無法掩飾內(nèi)心的恐懼。
他們的感官逐漸模糊,聽覺、視覺、觸覺……一切都在被剝離,甚至連精神力也在被一點點抽離。面對這種超越認知的未知,他們的內(nèi)心被無盡的惶恐填滿,呼吸變得急促,冷汗浸透了衣襟。
然而,黑暗并未持續(xù)太久。漸漸地,光線如潮水般重新涌入視野,驅(qū)散了那令人窒息的壓抑。大多數(shù)人如釋重負,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他們的眼神中依舊殘留著未散的恐懼,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算了、牛牛不在,挺沒勁的,以后我再來玩啊,小月月~”那道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輕佻的笑意,就像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場惡作劇。聲音的主人似乎并未走遠,卻又無法被捕捉到具體的方位,“記得幫我跟牛牛說新年快樂~”
月槐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在四周掃視,試圖尋找那聲音的來源,但除了空蕩蕩的空氣,什么也沒有。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憤怒、疑惑,還有一絲難以喻的忌憚。
“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韓少云低聲喃喃,目光凝重。他的臉上雖然看不出明顯的情緒波動,但眼底深處卻隱藏著一抹深思。第九席則依舊保持沉默,只是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信徒們逐漸恢復(fù)了平靜,但那種被壓制的無力感依舊縈繞在心頭。他們彼此對視,眼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這片領(lǐng)域的力量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甚至超出了他們對事物的認知。
“今天先到這里。”月槐說完就離開了,他想他們幾個需要好好商量一下關(guān)于他的事了。
信徒們互相看了眼也紛紛站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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