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干嘛?”林白試探性地問道,他知道安卿魚向來心思縝密,提出的要求往往出人意料。
“我—”安卿魚剛開口,就被林白打斷。
“血液你別想了,我沒有,要不我卸條胳膊給你?”林白半開玩笑地說道。
他清楚安卿魚對血液的執(zhí)著,但自己確實無法滿足這個要求。不過倒是可以卸胳膊或者腿的,甚至腦袋也行。就是聽起來有些驚悚,林白沒說只是不想嚇到眼前這個心思深沉的小家伙。
安卿魚在聽到林白的提議后,瞳孔微微震動,顯然對這個回答感到意外。他沉默了片刻,目光在林白身上游移,似乎在想些什么。
林白見他沒反應,索性換了個姿勢,平躺在沙發(fā)上,雙手交握放在腹部,故作輕松地問道:“怎么樣?要不要?”
安卿魚回過神,視線下移,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林白的鎖骨位置。由于在沙發(fā)上磨蹭,林白的衣領散開了一些,露出昨晚被林七夜咬出的牙印。
雖然痕跡已經(jīng)變淡,但依然清晰可見。安卿魚松開捏著林白下巴的手,下意識地撫摸上那個地方,指尖輕輕摩挲著。
林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不自在,縮了縮脖子,皺眉道:“你干嘛?”
安卿魚沒有回答,反而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跟他們在一起了?”
“??????”林白一臉茫然,顯然沒明白安卿魚的意思。
看著林白困惑的表情,安卿魚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平靜地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學一下心理學方面的知識?!?
“?不,我才不要?!绷职缀敛华q豫地拒絕,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抗拒。他對心理學毫無興趣,更不想被安卿魚牽著鼻子走。
然而,安卿魚顯然不打算就此罷休。他突然捏住林白的下巴,動作輕柔卻不容反抗。下一秒,一個溫熱的觸感貼了上來,林白還沒反應過來,唇上便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
“?!你咬我!小魚仔你竟然咬我?!”林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安卿魚。
安卿魚伸手指尖輕輕摩挲著林白有些破皮的嘴唇,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討論天氣:“看來真的沒有血液?!彼罅四罅职椎淖齑?,確認沒有一滴液體流出,這才繼續(xù)說道:“胳膊就不用卸了,給點口水我看看?!?
林白瞪著他,心里一陣無語。安卿魚的心思他始終摸不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家伙絕對蓄謀已久。
就在這時,林七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他快要打你了?!?
安卿魚背對著林七夜,眼神微微收斂,松開了捏著林白下巴的手,重新站好,甚至還理了理衣服,顯得格外從容。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林七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挑釁:“不會的、對嗎?林白哥哥?!?
林白:……這家伙真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小魚仔現(xiàn)在心眼真多,還是小時候可愛點。
“走吧,不是說去集合嗎?”林白一溜煙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動作輕快得像只貓,腳步帶著幾分急切。他一邊整理著微微皺起的衣角,一邊往外走,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在門口。
“晚上記得來找我,這回別忘了?!绷职讋偨?jīng)過他身邊,還沒來得及回應,就感覺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順勢攬住了他的腰,整個人被輕輕一帶,直接跌進了安卿魚的懷里。
“知道了?!绷职子行o奈地應了一聲,耳邊傳來安卿魚溫熱的呼吸,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癢意,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安卿魚的身高,心里暗自嘀咕:怎么一個個都長這么高了?難道自己真的該考慮調(diào)整一下身高了?
“他剛剛跟你說什么了?”去事務所的路上,林七夜糾結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說晚上找我做實驗。”林白隨口回答,語氣輕松得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