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七夜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的百里涂明,第二天依舊樂呵呵地拿著自己的勞力士,在宿舍樓底下挨個給新兵發(fā)。
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嘴里還哼著小曲,全然不顧周圍新兵們投來像是看‘地主家傻兒子’的目光。他的舉動很快引起了洪浩的注意,他直接就朝著百里涂明靠近,眉頭緊鎖,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怒意。
“你們在干什么?!”洪浩的聲音如同雷霆,震得周圍的新兵們紛紛縮了縮脖子。百里涂明也被嚇了個哆嗦,連忙就想跑掉,可惜周圍人太多了,直接被堵了個正著。
與此同時,宿舍樓的窗戶邊,沈青竹懶洋洋地靠在窗臺上,手里捏著一顆糖,目光卻始終落在樓下的百里涂明身上。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點玩味的笑意,轉(zhuǎn)頭看向林七夜,意有所指地說道:“你這個室友,挺有意思的。”
林七夜哪能聽不出他話里的調(diào)侃,冷哼一聲,回了一句:“你喜歡?那我們換換?”沈青竹聞也不惱,只是輕笑了一聲,拿著那顆糖,塞進(jìn)嘴里,又給林七夜遞了一顆。
林七夜瞥了他一眼,雖然嘴上沒說,但還是接過了糖,默默塞進(jìn)了嘴里。
然后兩個人就這么看著百里涂明,在樓下被洪浩一頓訓(xùn)。
下午,操場上,兩百多名新兵稀稀拉拉地集合在一起,場面顯得有些混亂。袁罡和洪浩幾位教官站在臺上,目光掃過這些新兵,眉頭越皺越緊。
袁罡的聲音冷峻而嚴(yán)厲:“都給我站好了!一個個的,都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了?不聽話,沒紀(jì)律,不受管教的趁早趕緊都滾蛋!”
話音剛落,幾位教官的氣勢驟然爆發(fā),如同山岳般壓向新兵們。不少新兵被這股氣勢震懾,渾身一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袁罡繼續(xù)訓(xùn)斥道:“來到這里就是吃苦的,把你們那些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在這里,服從命令才是第一位的!”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新兵的失望和貶低,仿佛這些新兵在他眼中毫無價值。一頓輸出罵完后,他冷冷地丟下一句:“就問你們服不服!”
“我不服!”沈青竹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打破了操場的寂靜。林七夜對此毫不意外,他早就料到沈青竹會站出來。這個家伙,從來就不是個安分的主。
“七夜,你服不服?”百里涂明小心翼翼地湊到林七夜耳邊,低聲問道。林七夜剛想說自己服,卻突然察覺到沈青竹投來的目光,那眼神中帶著挑釁。
他嘴角微微抽了抽,最終選擇了一個折中的回答:“一般般?!?
“很好!新兵,你叫什么名字!”袁罡的目光鎖定在沈青竹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欣賞。沈青竹懶洋洋地抬起頭,軍帽反戴,酷拽的臉上滿是不屑,高挺的鼻梁上還貼著一個創(chuàng)口貼,整個人顯得格外張揚。
“沈竹青。”他淡淡地報出自己的名字,語氣中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
林七夜無語了,你敢不敢說自己真名啊喂!
“很好?!痹覆]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拿起對講機(jī),簡短地說了一句:“下來吧。”
十幾分鐘前,前往訓(xùn)練營的軍用飛機(jī)上。
“為什么老袁說跳機(jī)我們就一定要跳機(jī)啊?”旋渦有些憤憤不平地咬著手里的吃食,氣鼓鼓的模樣像個河豚。
“怎么?你還恐高啊?”月鬼靠在椅背上,語氣有點欠欠的,像在故意挑逗漩渦的情緒。他的語氣輕松,卻讓旋渦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還敢說!月鬼,當(dāng)初就是你去跟林白偷摸說我恐高的吧?!”旋渦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零食被他捏得嘎吱作響。
“……冤枉啊,你恐高這事,人盡皆知的好嗎?”月鬼連忙躲開旋渦的飛撲,動作敏捷得像只貓。要是被旋渦撞到,肯定得疼上好一會。他一邊躲閃,一邊還不忘調(diào)侃,“再說了,你自己之前腿軟得站都站不起來,那場面,嘖嘖,想忘都忘不掉?!?
“老袁自己說的,讓我們給新兵一個難忘的出場方式?!碧炱阶谝慌?,手里拿著一瓶水,眼神里帶著點無奈,“所以這次跳機(jī),必須得做得漂亮,不然可做不到什么震懾作用?!?
“那就不能出岔子了,不然丟臉丟大了。”薔薇靠在飛機(jī)椅背-->>上,雙手抱胸,眉頭微蹙?!叭ツ晡矣浀煤孟袷撬济冉闼齻?nèi)サ男卤鵂I,那場面,簡直是一場‘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