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霄旋即掐訣打出手印,同時口中念念有詞正是上善若水心咒。
張魯一同捏印念訣。
符,咒,訣三項齊全。頓時符箓之間相互連接,散發(fā)出陣陣金光。
一瞬間所有妖邪盡數(shù)不敢上前,一個個低吼著退入暗中。其他人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此符雖然厲害,但一下子要兼顧這么多人符光還是略顯勉強,好似風中殘燭來回搖曳。
李凌霄只感到體內(nèi)的靈力和法力均都快速消耗,看來支撐起這么多人的防護以自己目前的修為還是有些艱難。
不過撐持一段時間還是足夠的,于是喊道“你們先走我來斷后!”
四名道長怎會背身離去,那豈是大丈夫所為。他們立刻與李凌霄形成合力之勢,在金光符箓的防護下邊打邊退。
殘存的那些武修和府兵仿佛抓住了溺水前的最后一根稻草,紛紛拼盡最后一絲氣力爬著朝他們靠攏。
還有石回峰的幾名家眷也想要硬擠過來。
“老爺,老爺~救命~??!”
這時混亂中一個年輕貌美千嬌百媚的小婦人看到被救的石回峰后立刻呼喊著想要沖過來,可是卻被無數(shù)妖邪團團圍住了。
石回峰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小嬌妾眼看就要落入妖邪之口,立刻嚷道“道長快”
可此話剛出,就見李凌霄目光一掃嚇得他硬生生將后半截話給咽了回去。
“老爺~
救我呀~~~~~”
那小婦人絕望的尖叫著,隨之被淹沒在了無盡的黑暗中再也沒了聲音。
面露不舍之色的除了石回峰外,還有他身后的小兒子。
“快,朝朱雀廟退去!”李凌霄喊道,此刻他縱然達到煉氣境可奈何要兼顧這么多人,不能久等。
身旁幾位道長不過都是筑基境,體力早已耗盡。能拼到現(xiàn)在不過是撐著最后一口氣罷了。
這些妖邪生前都是人變得,殺伐時難免有些難以下手。但此時也顧不得憐憫,不過他也沒多造殺孽。凡是沖破符箓防護的他才痛下殺手。
每當有符箓耗盡,張魯都會立刻拋出新符。
可是短短半刻鐘提前制好的符箓就已用盡。無奈下他只得咬破指尖,當場以血畫符。
但如此頻繁大量的使用,耗費的是修道人本身的精氣神。
“張道長,你怎么樣?”一名武當山道士擔憂問道。他們平日修煉劍法道術(shù),卻不擅長這些符箓驅(qū)鬼之術(shù)。
不斷的以血畫符,張魯臉色略有蒼白。點頭告知對方自己無礙后再次咬牙以血畫符,快速填補防護空缺。
因為他看到李凌霄的臉色比他還要蒼白一分。對方既要一邊與妖邪廝殺又要抽空畫符護住另一頭可見更難。
于是在兩人的配合下,他們距離朱雀神廟越來越近。
這時張魯一個踉蹌畫符的手稍卡頓了一下,立刻被一頭妖邪發(fā)現(xiàn)缺口鉆了進來正好懟上石回峰。
石回峰大叫一聲,驚慌之下一把抓起身旁的小兒子擋了過去。
“爹——”
一聲驚呼,那個青年被推了出去,驚恐的消失在了黑暗中。下一刻新的符箓填補上來。
可剛才的一幕卻永遠的落在了所有人心中。
身旁的幾個官員看到石回峰如此心狠,連自己親生兒子說擋死就擋死,不覺一寒。不過想起自己逃跑時也根本沒在意過妻兒死活也就不說什么了。
“道,道長,我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