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友,你可能看出這結界有何異常?”徐真人摸著胡子拉碴的下巴,一臉高深莫測。
沈懷琢瞥了一眼這人挺直腰板,迎風而站的身姿。
本就稀疏的頭頂,因為仰頭的動作,變得越發(fā)明顯,這人卻渾然不覺,一手摸著下巴,另一手背在身后,端是一副文雅之士的做派。
等等,這人該不會以為這樣的姿勢很瀟灑吧?
不忍直視。
沈懷琢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直接問道:“徐道友有何見解?”
“見解倒也談不上,不過剛好對陣法、禁制有些涉獵。”
徐真人并非東洲修士。
他也出身天衍宗所在的北洲,見證好友隕落,自散修為以后心灰意冷,不愿留在故土,這才一路輾轉西洲、南洲,轉了一圈,最后落在靈力比南洲濃郁不少,又沒那么信奉信仰之力的東洲。
他定居東洲的時候,魔淵之戰(zhàn)已經結束,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漠川山。
千年前的大乘境修士,學識與眼界,自不是如今這些人可比。
徐真人在結界外站了片刻,見識了昌河老祖破開結界缺口,送人入內的一幕之后,便大抵看出了是怎么回事。
“這結界,只完成了一半?!?
“說明白些?!鄙驊炎劣行┰?。
他生而為神,實力在一次次打斗中提升,短短千年便打遍九天之上無敵手,就連東霆、北璃那些神尊,單拎出一個也非他對手。
可除了天生便有的戰(zhàn)意,他從未學過任何法門。也不曾有誰試圖教導過他。
火海萬年,他怎沒想過多學點東西?
眼見沈懷琢臉色越來越黑,徐真人不敢再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