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蓮的酒品,上回陸云峰見識過,姜助理也見識過,但梁甜沒見識過。
在小姑娘心中,婆婆一直都是賢良淑德、溫婉內(nèi)斂的形象。
她們相處的過去幾年,婆婆從來沒喝多過。
“媽,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把臉,你現(xiàn)在困不困?想不想睡覺?”
梁甜把林月蓮攙扶進(jìn)總統(tǒng)套一號房。
剛才把寧夏交給姜助理的時侯,姜助理趁大家沒注意,把房卡塞進(jìn)了梁甜的口袋里。
這會兒把林月蓮攙扶進(jìn)總統(tǒng)套房,她先把人放到沙發(fā)上。
林月蓮擺擺手:“不洗臉……不困……要吃飯……”
“好好好,我去打電話叫餐?!绷禾鹫酒鹕恚瑒倻?zhǔn)備拿起座機(jī)的聽筒。
就在這時,套房的大門傳來‘滴’的一聲。
門被推開,陸云峰出現(xiàn),一身西裝筆挺,整個人矜貴又優(yōu)雅:“我來照顧她,你回去吃飯吧?!?
梁甜愣了愣,趕緊把電話掛斷:“是?!?
總裁難得用這么溫和的語氣跟她說話,倒讓她一時半刻沒反應(yīng)過來。
臨走時,她怯生生地笑:“有什么事總裁盡管吩咐,我手機(jī)24小時開機(jī)?!?
陸云峰沒說話,擺了擺手。
這小姑娘倒是挺機(jī)靈的,也挺有眼力見的。
待大門關(guān)上后,他一個箭步走到沙發(fā)前。
長臂伸出,攬上此刻綿軟無骨、喝得爛醉如泥的女人。
林月蓮喝醉了,但不犯困。
她站不住,便把身l的全部重量放到了陸云峰身上。
偏頭時,瞥到了一張峻冷的面龐。
雖然他臉上留有歲月的痕跡,但這樣的痕跡不會顯得他很老,反而襯得他很成熟,更加有魅力。
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
雙眼猶如寒夜中的寒星,深邃而銳利。
平時眼神都是犀利的。
可此時此刻,眼睛里卻帶著笑意,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媽說你吃醋了,一開始我是不信的,直到你跟寧夏斗酒的時侯,我信了?!?
林月蓮這會兒已經(jīng)處于斷片的邊緣,有理智,但不多。
她哼了哼,用手指去戳他的胸口:“吃醋?笑死人!我才沒有吃醋!你以為你長得帥、很有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
她用手甩開陸云峰禁錮在她腰際的大手:“我告訴你……就算我對你很記意……我也不會說,我要面子的!”
她氣洶洶的,踉踉蹌蹌轉(zhuǎn)身:“結(jié)婚多久了?不碰我……不碰我……我知道……大老板你看不上我……要不是因?yàn)槔戏蛉恕愀静粫Y(jié)……”
‘這個婚’三個字湮沒在喉嚨里。
話還沒說完,林月蓮的身l便被人霸道地掰轉(zhuǎn)。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欺身靠近,五官被放大。
鼻尖碰到她的鼻尖,熾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
因?yàn)榫嚯x太久,彼此呼吸交織。
他側(cè)著腦袋吻她,因?yàn)槲堑冒缘溃堑糜昧?,她感覺嘴唇上一陣刺痛。
接著,一股血腥味從嘴里竄到了鼻腔里。
“唔……”她艱難地發(fā)出聲音,被這股血腥味給嗆到一愣。
腦袋里像是有一股電流竄入,整個人在一瞬間突然清醒。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正賭氣一般咬她。
“林月蓮,你知道自已在胡說八道什么嗎?”
陸云峰把她推開,眼神里透著凌厲。
林月蓮只覺得腦袋一陣轟隆,思緒像是卡住了一般。
她在哪里?剛才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