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岳靈芝來到看守所。
探視時間早就過了,但她有的是辦法進來。
這個世界,無非談錢、談人脈。
鐵紗窗里,寧夏雙手銬著手銬,端端正正地坐著。
看到昔日好友,她非常高興:“我還以為你見我失勢,不會再來看我了呢?!?
“哪有的事?”岳靈芝皮笑肉不笑:“我聽繇君說了,這次綁架的主謀是一個叫余超凡的年輕小伙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跟他扯上關(guān)系?”
“他老婆是林月蓮老公在外面養(yǎng)的小三,我和他目標(biāo)一致,都想給林月蓮一點苦頭吃,他要錢,而我想驗證一下煬深對我到底有沒有感情。”說到這里,寧夏眼里記是冰冷:“最后太絕望,居然動了殺心。要是我沒起殺心,現(xiàn)在也不會進來?!?
她承諾給余超凡五百萬,所以余超凡不會把她供出來。
是她被感情蒙了雙眼,自掘墳?zāi)?,自已把自已送進來了。
“實在是可笑?!彼猿暗匦α诵Γ瑩u了搖頭,冷哼一聲:“我干媽呢?她什么反應(yīng)?”
“最近羅家出了點事,我自身難保,所以還沒去找過杜總……”岳靈芝長話短說,表明自已的來意。
“董事會雖然已經(jīng)投票把你踢出局,但是你的資金還沒有撤出來,你看這樣行嗎?你簽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把股權(quán)轉(zhuǎn)到繇君名下,讓繇君接替你成為陸氏的大股東?”
“股權(quán)轉(zhuǎn)讓需要董事會半數(shù)以上通意?!睂幭臄Q著眉:“他們那群老家伙怎么可能通意?”
“這個你大可放心,明天董事會上,我有辦法讓他們都通意,你只需要把字簽了?!痹漓`芝說著,從公文包里拿出兩份文件。
“一份是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另外一份是繼承人選舉書,你都簽字?!?
“繼承人選舉?”寧夏抬了抬眉,瞬間明白過來好友的來意。
敢情并不是專程來看望她的,而是另有所圖。
“你們終于忍不住了是嗎?”看完選舉書,寧夏勾起嘴角:“好啊,很好,我簽?!?
她現(xiàn)在記心恨意,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能毀掉一點是一點!
“阿夏,我回頭會再來看你的,過幾天你應(yīng)該就可以保釋出來了?!?
“隨便?!睂幭姆磻?yīng)淡淡的:“今天就到這里了吧,我困了?!?
說著,她朝身邊的女獄警示意,自已主動站起身。
岳靈芝張了張嘴,還想惺惺作態(tài)。
可寧夏仿佛看透了一般:“其實靈芝,你沒比我幸福多少,甚至我覺得你還比我更可憐一些?!?
“阿夏,你這是什么意思?”岳靈芝苦著臉問。
寧夏瞥了她一眼:“沒什么,祝你成功。”
一個女人,如果一心一意,甚至忽略自已,完完全全把自已奉獻給夫家——那就是這個女人倒霉的開始。
林月蓮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被前夫一家當(dāng)牛讓馬,最后換來了什么?
岳靈芝也不例外,不過是現(xiàn)在被蒙蔽了雙眼,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明天逼宮要是成,皆大歡喜,她是功臣。
要是沒成,那她就是第一個被犧牲掉的那個。
……
另一邊,醫(yī)院里。
陸云峰靠在靠枕上看外文書。
林月蓮則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織小毛衣。
孩子穿的小襪子、小衣服,她都要親力親為,不想假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