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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城頭上張飛家眷的人頭,呂布心里確實愧疚,他和諸葛亮、法正等人設計,找人假扮張飛,試圖詐開梓潼城,沒想到被司馬懿識破。
呂布壓根沒有想過,劉備會那么刻薄歹毒地對待張飛的家人,因為在歷史上劉備和黃權(quán)曾留下一段佳話,那段佳話說明劉備是一個非常寬宏的君主。
那一世,劉備稱帝,將要伐吳,黃權(quán)自愿為劉備的先鋒,建議劉備總鎮(zhèn)后方,而不應去前線冒險。劉備不聽,封黃權(quán)為鎮(zhèn)北將軍,督江北軍以防魏國部隊,劉備自己統(tǒng)兵在江南。等到戰(zhàn)敗之際,劉備撤退,道路被吳軍封鎖,黃權(quán)不能夠歸還,于是率領部下投降魏國。有司依照法規(guī),上報要抓捕黃權(quán)的家人,劉備說:“是我對不起黃權(quán),黃權(quán)沒有對不起我。”于是仍像以前那樣對待他的家人。魏文帝曹丕問黃權(quán):“你放棄叛逆前來歸順,是想仿效陳平、韓信嗎?”黃權(quán)回答說:“我受過劉備的特殊恩寵,不能降吳,又無法歸還蜀國,于是前來投降。況且敗軍之將,被免死就已經(jīng)很幸運了,哪里還能效仿古人呢?”曹丕很賞識他,任命他為鎮(zhèn)南將軍,封育陽侯,加侍中。從蜀國投降的人中有人說,劉備已經(jīng)誅殺了黃權(quán)的家人。黃權(quán)知道這是謊話,沒有立即發(fā)喪。后來得到確切消息,果然和他判斷的一樣。
在這一世,劉備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呂布沒有意識到,就是因為他的存在,毀了劉備做好人的機會。劉備現(xiàn)在面臨的情勢非常窘迫,根本沒有時間去玩仁義寬宏。他時刻都在擔心川蜀本地武將們會不會投降呂布把他賣了,他相信了司馬懿的判斷,以為張飛背棄了他們的桃園之義,轉(zhuǎn)愛為恨,把背叛的怒火都傾瀉在張飛的家人身上,再者他也想通過對張飛家眷的屠殺來震懾川蜀本地武將,好讓他們畏懼,死心塌地為他賣命,不過他這樣的想法是大錯特錯。在情勢危急之際,不但不跟麾下武將齊心合力互相抱在一起取暖,還妄想以殘暴的殺戮讓麾下將領屈從,這樣的做法只會讓武將們更加快速地背棄他。
劉備此時此刻犯的錯誤,跟呂布當年在下邳城犯下的錯誤大致相同。
法正主持軍情司,他派出的特工跟之前安插在梓潼城的特工取得了聯(lián)系,開始在蜀軍散播傳,劉備錯殺張飛家眷。逼反張飛,張翼、王平、雷銅等蜀軍將領稍作查探。發(fā)現(xiàn)這個傳非虛,劉備偏聽偏信司馬懿的判斷,不相信忠心耿耿追隨自己十多年的好兄弟,犯下這等錯誤,讓張翼、王平雷銅等人心寒的是,劉備犯下了這樣的錯誤。沒有一點兒愧疚,拒不認錯,還大肆派人捕殺議論這件事情的軍中將領。
張翼、王平、雷銅等人秘密開了一個會,他們覺得劉備對結(jié)義兄弟張飛尚且如此無情無義,更何況他們這些后來投奔劉備的人呢。他們一致對劉備、司馬懿的前途絕望悲觀是死路一條,自己都是青春大好,尚有家人在蜀地,沒有必要陪著他們在這座孤城里困死。
他們開完會后,擔心司馬懿那邊有什么快速的動作,決定立馬大開城門,放中央軍進入梓潼。
早有軍情司特工飛報呂布,呂布速派大將張郃、魏延領軍殺入梓潼城,呂布統(tǒng)領大隊人馬迅速跟上。
劉備、司馬懿已經(jīng)有三天沒合眼了,他們困乏難當,正在梓潼城的太守府里睡覺,忽然有人傳報,說張翼、王平、雷銅等人已經(jīng)獻城投降,中央軍已經(jīng)殺向太守府。
劉備、司馬懿在愚忠于他們的將士保護下,且戰(zhàn)且退,一直退到西門,司馬懿妄圖殺出西門,逃入山丘,再往生羌部落逃去。
呂布早就擒獲了奉命前往生羌部落出使的陳群,預料到劉備、司馬懿現(xiàn)在只會逃往西門,便親自領兵在西門外迎接他們。
劉備、司馬懿只得暫時退守西門城樓,負隅頑抗,這時他麾下人馬已經(jīng)不足兩千,城內(nèi)城外圍住的中央軍以及投誠的蜀軍已經(jīng)將近二十萬人,這樣的實力對比之下,劉備、司馬懿還能有什么戲唱。
劉璋的族弟劉貴原來還帶著一點人馬忠心耿耿地保護著劉備,很快就被打殘了,劉貴當場被張翼一槍刺死,麾下人馬大多投降。
劉備環(huán)顧四周,只剩下當年從涿郡帶出來的四百多個老兵,還有蜀將卓膺領的一千多蜀兵,至于司馬懿已經(jīng)和他的上百名死士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備感激地看著卓膺:“還是你對我忠誠,勝過司馬懿多矣?!?
卓膺笑了笑,什么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