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陸軍監(jiān)獄爆炸的時候,有很多人趁亂逃出來了,老劉他們接到了上面的一個任務(wù),那就是給我方的一名同志提供住所,并且要治療身上的傷勢。
從接到命令到現(xiàn)在,僅僅只有一天的時間,要么接受這個命令,要么拒絕這個命令,老劉很清楚上面的情況,如果要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不可能會讓他們接受這樣的命令。
這一次陸軍監(jiān)獄爆炸,我們的人從里面跑出來的也不少,浦江的同志們那里都已經(jīng)住滿了,這些人在陸軍監(jiān)獄里受盡了折磨,出來之后組織卻不能夠給他們找一個安穩(wěn)的養(yǎng)傷地點,這可以說是太對不住他們了,在這種情況下,上面才詢問老劉這邊的情況。
如果要是別的事情,生子立刻就要推了,這家伙別的事兒不懂,但是謝燕來所說的事全部都記得,反正紅哥交代我辦的事兒,我就必須得辦到底兒,我也沒腦子,紅哥有腦子就行。
“紅哥還沒回信兒?”
兩人此刻在法租界還是辦了個書局,別的買賣已經(jīng)倒了一個又一個了。
幸虧謝燕來給的錢比較多,如果要是少的話,他們恐怕早得流落街頭了,地下組織上面可沒給他們?nèi)魏蔚膿芸睢?
“監(jiān)獄那邊爆炸完了之后,我估計沒有人守著電臺,晚上才到該開機的時間,但是晚上就得給總部回復(fù),開機的時間比總部那邊要早。”
老劉有些無奈的說道,情報小組的組長是謝燕來,他不能夠擅自做決定,但總部要求他們晚上八點之前回復(fù),肯定也是有危險,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么說。
“要我說,咱們還是拒絕比較好,可不是我心狠,陸軍監(jiān)獄待了那么長時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從心情上來說,我想救咱們的同志,可是紅哥要是在這里,也得先找人調(diào)查清楚了才行。”
生子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看著外面,兩邊兒都沒有人接近,才敢于跟老劉交流這個事兒。
“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道,但是此人在陸軍監(jiān)獄那么長時間了,要叛變的話,應(yīng)該早就被放出來了,但這所有的事兒都是咱們的猜測,即便是現(xiàn)在要進行甄別,靠咱們兩個也沒那個能力,浦江的地下組織天天被追捕,日本人在租界滲透的太厲害,咱們兩個要不是堅持不跟他們正面聯(lián)系的話,我估計現(xiàn)在也得受到影響,到底該如何決斷呢?”
老劉也是非常的痛苦,若我們的兄弟沒有叛變,現(xiàn)在身受重傷,但我們就因為猜測的原因,導(dǎo)致兄弟留下什么后遺癥,那可真是這輩子最難過的事了。
“給總部發(fā)電報,就說我們答應(yīng)這件事情,我會親自過去進行鑒別?!?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忽然間傳出另外一個聲音,兩人臉上先是緊張,接著就是狂喜。
謝燕來竟然是從后門進來的,后門那邊所有的門都被鎖住了,而且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兩人對于謝燕來的神出鬼沒,那也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可這一次還是有點太厲害了。
“紅哥,你怎么來了?”
生子非常高興的說道,就是覺得來的不是時候,要是前兩天來的話,陸軍監(jiān)獄的事情肯定也算我一份了。
看到生子的時候,謝燕來就想起了北平的鐵牛。
這倆人簡直就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當然是指性格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