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舍棄多余輜重,全速追擊!”
......
許青白舍棄輜重,是為了輕便行軍,盡快擺脫掉追兵,存了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想法。
裴秀舍棄輜重,卻是萬般無奈之下,硬著頭皮的效仿。
這一天來,兩軍距離沒拉近半點,如今對手又在破釜沉舟,連物資裝備都不要了,自已不跟著扔點大件家當,又如何能夠追得上?!
于是乎,就又出現(xiàn)了兩軍競相追逐的場面。
一個跑在前頭,明明已經(jīng)放開韁繩在跑了,又死活甩不掉尾巴。
一個跟在后頭,明明用盡吃奶的勁在追了,又總是可望不可及。
......
許青白跑在前頭,心里覺得有些意思。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再遮掩部隊人數(shù)了,也沒有必要再遮掩,每天制定好精密路線后,掐算著時間休整、趕路。
所幸還是富足的馬匹可以輪換,部隊一時半會兒,還未現(xiàn)疲態(tài)。
這些天來,他們的行軍速度不可謂不快,每天行軍距離不可謂不遠,要是換作一般的追兵,應該早就被他們給拖垮了。
可直到現(xiàn)在,敵人就是死活咬在后面不松口。
這主將之人,還是個人物啊...
......
追到后來,裴秀終于又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前后一比較,怎么前頭的人數(shù)越跑越少?
之前不是有約莫三萬人么,這兩天細數(shù)灶臺,怎么就只做了一半人的飯?
他左思右想,慎重起見,還是趕緊安排探馬火速趕往虎門關傳信,告知這邊的情況,并讓后者趕緊派兵出關,注意搜尋另一支大匈部隊可能的行蹤...
裴秀追在后面,心里也是心驚。
自已一方,不惜代價,甚至可以說是透支著體力在追,但死活拉不近距離。
他自已帶過來的那一部人馬,情況要好上一些。
他治軍的風格本來就堪稱變態(tài),只要是進了軍營,也不管有沒有戰(zhàn)事,從來都不會讓手下的士兵們過上一天愜意散漫的日子。
這一部人平時就在自已手下吃慣了苦,習慣了這種“被壓榨”的緊張節(jié)奏,就算心里有怨,也只能是敢怒不敢。
可那些從各個地方抽調過來,臨時搭班子、湊在一起的大幾千人馬,情況就不怎么樂觀了。
那些個領頭的軍官們,一個個的,已經(jīng)開始陰陽怪氣了。
他可以確定,他們這一批人,私底下一定沒少罵過他...
眼下,裴秀是在頂著巨大的壓力,在咬牙堅持。
他估計,要是再這么下去,自已一方恐怕就真的只夠再堅持個一兩天了。
隊伍里怨聲載道,中間還有一些半生不熟的部隊,他不得不安撫,不得不照顧他們的情緒啊...
這時的裴秀忍不住迫切地想要知道,對方這支騎兵的領兵之人究竟是何人?
為何能夠將騎兵的機動性,調動發(fā)揮到如此極限?
這領兵之人,不簡單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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