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驚又悔。
他早就把喬蕎頭頂上那個小人當成了自已的另外一個小閨女,哪里舍得帶壞她。
幾乎是手忙腳亂的掐了手中的煙,放下了自已翹起來的二郎腿,做回了他那個二十四孝的好爸爸。
“乖寶,冷不冷?這里風大,怎么過來這邊了?”
喬長東起身,將寶貝閨女抱到了懷里,背對著巷子口,擋了吹過來的寒風,又看看她的腦門,看到小泡泡消失了,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心里卻想著,看來以后要學著點好了,不能蹺二郎腿,煙也要戒掉!
喬蕎乖巧的圈著喬長東的脖子,看看他,又看看邊上還在好奇的盯著她頭頂瞧的喬長慶,說道:“爸爸,大伯伯,我剛剛聽到你們說的話了?!?
喬長東和喬長慶詫異的看著她。
他們剛剛在巷子口里說話,是特意找的一個沒什么人,又風大的地方,為的就是避開人群。
喬蕎剛剛從口子里走進來,起碼有二十米,他們又壓低了聲音說話的,她竟然能聽到?
“沈清榮是壞人,前一世摘了我的心和腎臟,給他的一對雙胞胎女兒,沈清宴媽媽說那是我親生父親,我不知道是不是壞人,但是媽媽說,他會來找我?!?
這是喬蕎想說的。
當然,這些話喬長東和喬長慶都是聽不到的,因為這些喬蕎根本連張嘴的機會都沒有。
但頭頂上的氣泡里,卻在她滿是驚恐與害怕的眼神下,在四人面前顯現(xiàn)出了一幅極其血腥的場面。
喬長東看到的第一瞬間,就幾乎肝膽俱裂,心魂俱碎?。。?
只見那個散發(fā)著幽幽黑氣的小氣泡里,出現(xiàn)了一個空曠的房間,迷你版的他小閨女被一群白衣服的人架著抬了進來。
小小的人兒被強制性的抬著走,小氣泡似乎都感覺到了小人內心的恐懼與害怕,都開始忽閃忽閃的,變得忽暗忽明。
在極致的昏暗中,那個小人最后被抬上了手術臺。
她躺在上面,被這一群白衣服包圍著。
那群白衣人,拿著手術刀,將中間手術臺上的小人生生開了膛,破了肚,還取下了三個血淋淋的器官。
是心臟和腎臟。
——
京都。
當夜幕漸漸降臨時,沈家的小別墅開始慢慢的熱鬧了起來。
而這份熱鬧,隨著沈清宴和顏莉媂的出現(xiàn),被推到了最高點。
沈璐和沈璃今天滿八歲,這一場宴會,就是沈清榮為了兩人而辦的。
兩個半大的小姑娘穿著華麗夸張的公主裙,一粉一紫,被一群同樣盛裝出席的半大的孩子圍在中間,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驕傲與自豪。
“這個是我爸爸剛從國外給我?guī)Щ貋淼?,全世界都只有我們倆有!”姐妹倆炫耀著自已身上的公主服。
一群人當中,女孩子們大多數(shù)聽過家里的囑咐,聞就奉承了兩句。
而男孩子們則是對另外一件事情更感興趣。
其中一個穿著一身改小版軍裝,頭發(fā)也剪成了板寸頭,大概十一二歲的小少年就帶著期待的問姐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