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向冬燕到底還是沒說挽留的話。
她知道,喬長東可能現(xiàn)在急需要和家里人商量,將人強(qiáng)留在家里,反而不好。
喬長東確實沒留在裴家,他穿上他的軍大衣,揣上他的小崽子,就和孟鄭程去了筒子樓。
路上,孟鄭程問他:“你剛在裴家說的是真的?要他們先弄死沈清榮?你不怕弄巧成拙,要是他們選擇沈清榮怎么辦?”
前一世的事情,他們至今都還沒摸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猜個大概。
沈清宴和顏莉媂,說到底,立場還不明確的。
喬蕎聞,也在喬長東的懷里抬起小腦袋。
前一世,沈清榮是帶了親子鑒定書來帶走她的,但是至今她都不能確定,那親子鑒定是偽造的,還是用到了沈清宴的血。
“算一個賭注吧?!眴涕L東沉默了很久,才回了這么一句。
因為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確實沒有辦法和沈家對抗。
他也知道沈家如果強(qiáng)行要搶人,他除了拼命,別無他法。
他能做的就是靠著自已的直覺,賭一把。
賭一把那兩人對喬蕎的在乎程度。
當(dāng)然。
他也知道沈清榮沒那么容易弄死,他說那些話,也只是需要沈清宴和顏莉媂給出一個態(tài)度,擺出一個立場。
喬長東不怕嗎?
他當(dāng)然怕。
可是除了賭一把。
他沒有任何辦法。
他低頭望著懷里的小姑娘:“乖寶,對不起,是爸爸沒有本事?!?
哪怕知道了前世那樣的血海深仇,也沒法給她,給家里人立刻報仇。
喬蕎搖頭,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都不是他對不起她,而是她對不起他。
“最愛爸爸,蕎蕎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爸爸?!彼f。
“嗯,爸爸也不會讓他們將你搶走的。”除非從他的身體上踏過去!
——
而這邊。
顏莉媂和沈清宴臉色難看的離開之后。
到了外面車上。
顏莉媂就直接問:“到底怎么回事,喬長東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寶貝頭上預(yù)示著的又是什么?”
顏莉媂能看到氣泡。
沈清宴也能看到。
兩人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那是因為他們在龍倚君那兒見過。
他們唯一意外的是,原來不但美貌會遺傳,竟然連這個泡都會遺傳。
沈清宴臉色同樣難看極了。
他掃了眼前駕駛座的司機(jī),并沒有回答。
等到了臨時暫住的招待所,他才具體的,詳細(xì)的說起了自已頻繁做的那個夢。
再結(jié)合沈清榮那一對雙胞胎女兒的情況,以及龍倚君在夢里最后說的那句話。
他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沈清榮收起那封信,一開始就是沖著孩子的心臟和腎臟去的?!?
所以在那個夢里,孩子的心和腎臟才會被挖。
沈清宴說到這里,聲線冷到了極致,沒有一點溫度。
“什么意思?”顏莉媂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清宴,目眥欲裂:“什么叫是沖著孩子的心臟和腎臟去的?。 ?
“他想做什么!他是瘋了不成!”
竟然拿她孫女的身體當(dāng)人體器官,去救他那對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他是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