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以為季凌風要被砍死的剎那間。
倒在地上的人卻是馬懷。
季凌風又不是傻子,他又怎會就這么過去送死?
雖丟掉了大刀,可他袖中早就暗藏著匕首。
那匕首是他在戰(zhàn)場上留給自己的,若是有一日打不過,被敵軍俘虜?shù)脑?,他就用匕首親手結(jié)束自己的性命。
沒成想,竟先殺了馬懷。
更讓眾人目瞪口呆的是,不僅僅季凌風快如閃電的在馬懷的胸口刺入了一把匕首,還有被他拿捏住的沈輕,竟然也趁著馬懷得意忘形的時候,悄悄從馬懷的腰上拔出了他佩戴的一把短刀,然后用力從背后刺入了馬懷的心口……
馬懷倒在地上喘了幾口氣,渾身已因劇痛不斷抽搐,一雙眼睛就那么不甘心地盯著遠方。
“老子……死……”
然而,話都沒說完,人就徹底斷了氣。
他那幾個兄弟們都看傻了,一時間驚慌失措要跑,卻被季凌風快步?jīng)_過去,撿起地上的長刀就要砍。
“季凌風,留活口?!鄙蜉p高喊了一聲。
這才制止住了季凌風。
季凌風一腳踢向其中兩個殺手的膝蓋,只聽咔嚓一聲,二人膝蓋骨全碎裂了,全都疼得跪倒在地上。
他又一腳踢開了二人手中的武器,冷哼一聲,“先饒你們狗命?!?
說罷,才快步走向沈輕。
沈輕的腿上還在汩汩流血,脖子方才也被馬懷掐出了一道紅痕。
季凌風沉著眸子,抬手就要檢查她脖子上的傷痕,“沈輕,你沒事吧?”
他的手尚未碰到沈輕的脖子,就聽到吳太妃氣勢洶洶咳嗽了兩聲。
“季凌風?”
吳太妃一雙眼睛里帶著敵意,“你父親可是季統(tǒng)領(lǐng)?母親是于氏?”
季凌風這才想起來,吳太妃還在場。
他方才的行為確實莽撞了,畢竟沈輕已經(jīng)成了戰(zhàn)澈的王妃,他就算再怎么跟沈輕青梅竹馬,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他如今必須跟沈輕保持距離。
心臟狠狠疼了一下。
為了不讓吳太妃誤會,他趕緊走過去,拱手跟吳太妃回話道。
“屬下季凌風參見太妃娘娘,家父是季江河,母親是于家女!”
吳太妃眼風從他身上掃過,“若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季家從前是跟沈家做鄰居,對吧?”
季凌風微微頷首,“太妃好記性,不過后來父親被調(diào)任后,我們一家便搬去父親任上了,后來父親調(diào)回來,我們便又搬回了京城?!?
“您沒事吧?可有受傷的地方?”他伸手去扶吳太妃。
可吳太妃卻拿鼻孔看他,“不必扶我,我看你與沈輕……倒是關(guān)系緊密??!方才居然肯為了她被賊匪砍上一刀,這關(guān)系,還真是叫人感動??!”
吳太妃分明是在陰陽內(nèi)涵二人的關(guān)系。
沈輕早就猜到了吳太妃會這么說,果不其然。
季凌風滿臉尷尬,耳根子都紅了,生怕連累到沈輕,畢竟他也早就聽說了,吳太妃一直不待見沈輕。
現(xiàn)在又讓她抓到把柄了。
他立刻拱手義正辭解釋道。
“太妃,我與沈輕……不,應該叫王妃,我與王妃自小就是一起長大,也算是發(fā)小了,而且我父親與沈?qū)④娨菜闶鞘澜?,我們關(guān)系自然是好一些,就像是……哥哥跟妹妹一樣,并無其他特殊之處。”
“另外,我方才之所以說要幫她擋下一刀,是因為我想以此來轉(zhuǎn)移匪徒的注意力,然后趁其不備,再將對方一刀斃命,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您老也看到了整個過程,還請您老莫要責怪王妃?!?
吳太妃臉色仍舊陰沉沉的,“哦?是這樣嗎?”
沈輕滿眼無語,直接上前跟季凌風說,“季凌風,多謝你了,若不是你出手相助,今日我與太妃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目光又沉沉看向吳太妃,直接質(zhì)問她,“母妃,您問季凌風這些話,到底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