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龍骨?”
沈輕眨了眨眼睛,非常驚訝!
她好奇道,“先生,何為死龍骨?”
范陽捋著胡須,給她解釋道,“死龍骨,顧名思義,雖有龍骨,可這龍骨并不受天地認可滋養(yǎng),因此,這樣的龍骨也并不能順應(yīng)天命?!?
“若他不是帝王,或許還不會短壽!一輩子衣食無憂,做個閑散王爺也未嘗不可,子孫后代,應(yīng)該也會有出息……”
“可他逆天改命,明明是死龍骨,卻弒殺兄弟,逆天而為登上皇位,得來的結(jié)果便是今日的短壽,而且,他那幾個皇子,也與他一樣,根本生不出龍骨,因此才會智慧不足,無法在百姓之間樹立威望……”
沈輕聽懂了。
她非常驚訝,原來人的命格還會如此?
她頓時對摸骨之術(shù)來了興致,“有趣,實在有趣,先生真的肯收下我?”
范陽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畢生所學,也的確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來繼承衣缽,畢竟……他的壽數(shù)也快到了。
他立刻點點頭,“只要王妃愿意,明日便是黃道吉日。”
“那個……范師傅,您確定我能行?”沈輕還是有些懷疑自己的能力,畢竟她可從未涉獵過這些東西,就怕學不好,給范陽丟臉。
可范陽卻滿臉自信,“王妃放心,你既然是老夫親自選出來的人,定然不會有錯?!?
他盯著沈輕,“你記住,你是天生鳳骨,自從攝政王跟你在一起以后,他的骨相都變了,老夫不會看走眼的……”
他從未看走眼過。
他不僅看出了沈輕的鳳骨,而且,還看出了她身上的與眾不同……
只是,他暫時還不能說。
見范陽如此堅定,沈輕也認真起來了,“既然師傅肯收下我,那明日我便拜師……”
話音剛落,就聽到范小魚驚聲道,“師傅,你快看,這蠱蟲,似乎又變色了……”
沈輕跟范陽立刻看向碗中。
那褐色蠱蟲,頭部竟然真的有了細微變化,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黑色,只等到尾部也變成黑色的時候,那蠱蟲便也能轉(zhuǎn)化成功了。
到那時候,便能用此蠱蟲,去控制沈惜月……
沈輕眼底一抹喜悅。
也該是讓沈惜月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與此同時,沈惜月已經(jīng)被皇子府派出去買菜的廚子,裝在油桶里送出了城外。
到了城外,戰(zhàn)凌又安排了兩輛馬車,一條順著大路直奔西河寺,而另外一輛馬車,則是拉著沈惜月,順著小路,直奔西河寺后殿……
銀珠假扮沈惜月,從皇子府戴著斗笠出了后門,然后上了馬車。
果然,戰(zhàn)澈派出去的幾個護衛(wèi)上當了,盯著銀珠假扮的沈惜月,一路跟了出去……
而真的沈惜月,很快到了西河寺。
好在,沈輕之前已經(jīng)派人一直盯著西河寺,命人牢牢盯著邱江河。
這次倒是派上了用場。
沈輕派出去的護衛(wèi)六冥很快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先是發(fā)現(xiàn)一輛馬車駛?cè)肓宋骱铀?,雖然西河寺每日香火旺盛,可那馬車卻行跡十分可疑,只是到了西河寺門口,卻并未有人下來去禮佛……
六冥當即覺得不對勁,馬上親自帶人盯著西河寺的后門,果然看到沈惜月在幾個護衛(wèi)的攙扶下,快速進了西河寺的后門,然后去了邱江河的禪房。
六冥馬上派人去給沈輕送信,自己則在西河寺盯著。
西河寺禪房里。
邱江河盯著滿臉黑氣的沈惜月,眼底一片驚色。
“月月,你這是怎么了?”
來的這一路上,沈惜月一直遭受蠱毒的反噬,疼得幾乎暈死過去,光是吐血就吐了六次。
此刻臉色發(fā)白,印堂的地方縈繞著一團黑氣,眼下也是烏青色,一副快要死的樣子。
沈惜月看到邱江河,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
“爹爹……快……救我……我好像被控心蠱反噬了!”
“你說什么?”
“反噬?”
“怎會反噬呢?”
邱江河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他攙扶著沈惜月坐下,三根手指快速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這一探查脈搏,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
邱江河捏著沈惜月的手腕,眼底全是驚訝,心頭更是復(fù)雜萬分。
沈惜月手腕涼得仿佛死人一樣,那脈搏猶如結(jié)冰一般,都快要跳不動了。
他快速將沈惜月左側(cè)手臂的衣袖拉上去,卻見左邊上臂靠近心臟位置的地方,此刻竟然冒出了一個小黑點……
那黑點如同針尖一般,若是不仔細查看,根本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