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江河拉著沈惜月的手,眼底都是疼惜。
“月月,你放心!”
“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一定不會讓你死,就一定會想辦法救你!”
“若是鐵頭他們完不成任務(wù),找不到子蠱,我會帶你去仙山找人幫你解蠱毒……”
他緊捏著沈惜月的手,眼眸一絲鋒利。
“你放心,你的仇,爹爹一定替你報……”
邱江河深吸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看來要提前做了!
……
與此同時,南朝大軍已經(jīng)在城門口集結(jié)完畢。
秦小將軍帶領(lǐng)十萬兵馬,東征東胡國,收回被東胡搶走的四座城池。
陽光之下,南朝軍隊氣勢雄厚。
戰(zhàn)澈站在城頭之上,一雙眼睛微微半瞇著,朝著城下將士們掃過去。
這是他第一次不去參加?xùn)|征……
那一雙眼睛有著睥睨天下的威嚴(yán)。
秦閣老站在戰(zhàn)澈的身旁,此刻也是心中感慨萬分,畢竟南朝的軍隊,大部分都是戰(zhàn)澈命人帶出來的。
他寶貝大孫子當(dāng)初也是戰(zhàn)澈親自帶出來的,氣質(zhì)就是出眾。
不得不佩服,戰(zhàn)澈在帶兵練兵這一塊,確實無人能及。
他們現(xiàn)在在等張皇后,跟幾位皇子。
而此時的后宮中。
張皇后臉色發(fā)白,整個人斜斜倒在身后的貴妃椅上,嘴唇一直顫抖著。
“你……你再說一遍……”
趙公公跪在地上,額頭上冷汗連連,眼圈泛著紅色,“方才,咱們的人來回話,說……說王校尉死在了去大理寺的半路上……”
“尸首如今已經(jīng)送往了大理石?!?
“文鋒帶的人去截殺那三個刺客活口,結(jié)果……也遭遇了攝政王提前布下的包圍圈,文鋒帶的人,幾乎全軍覆沒了……”
“文鋒受了傷,逃了出來,如今躲在東街一所廢掉的宅院里,奴才已經(jīng)找人去給文鋒處理傷口了……”
張皇后聽完精神一陣崩潰,眼底一片絕望。
“怎么又陷入了戰(zhàn)澈的包圍圈?他為何次次都能提前布局?”張皇后喪氣的直發(fā)抖。
文鋒一早還給她打包票,說一定能成功刺殺第二次。
結(jié)果……
這打臉來得太快了。
讓她最絕望的是,王校尉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死了。
張皇后臉上沒有一絲絲血色,抬手揉著太陽穴,“王校尉……怎么死的?”
趙公公赤紅著眼睛,強(qiáng)忍著淚水。
畢竟,兔死難免會狐悲,他跟王校尉一樣,都是選擇跟張皇后為伍,一條道走到黑,如今王校尉慘死,他自己也明白他將來或許也會跟王校尉一樣。
忍不住顫聲道,“奴才問過了,當(dāng)時……王校尉本想趁亂把昨晚那遺留下的三個刺客給解決掉,可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攝政王提前安排好的,攝政王好像早就懷疑他了,就在他動手的時候,就被攝政王的人給抓了現(xiàn)行!”
“你說什么?這也是圈套?”張皇后身形晃了一晃,一張臉頹敗無比。
她為什么每次都棋差一著?
戰(zhàn)澈今日明明身體不佳,議事廳里明明那般虛弱,難道,這一切全都是演的?
天哪!
她無力地靠在椅子上。
身旁的葉冰兒急忙端了一碗茶給她,“母后,您先壓壓氣……”
又問趙公公,“后來呢?”
趙公公微微搖搖頭,“王校尉本想著殺出一條血路,可是……當(dāng)時在場的人實在太多了,不止有攝政王府的護(hù)衛(wèi),還有大理寺的白少卿,秦小將軍,不止如此,咱們的人還說,現(xiàn)場還有人拿著先帝爺?shù)男F令出現(xiàn)……”
“什么?玄鐵令?”張皇后嘴角的肌肉一緊,死死盯著趙公公。
“這怎么會呢?當(dāng)年先帝爺不是賜下了三枚玄鐵令嗎?不是說,這三枚玄鐵令,全都不見了嗎?怎么會再次出現(xià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