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凌只是在逃避戰(zhàn)場,然后栽贓嫁禍給玄煜。
而張皇后,則是趁機落井下石,以刺殺皇子為由,對玄煜斬草除根!
玄煜如今也是看透了!
曾經(jīng),他也十分感激張皇后將他養(yǎng)大,如今看來,張皇后只是將他當棋子罷了,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便一腳踢開。
這便是人性!
他眼底一絲悲涼,抬眸看著戰(zhàn)澈,“你會把我交出去嗎?”
戰(zhàn)澈不假思索,“不會?!?
玄煜嘲諷地笑了笑,“我曾經(jīng)那么對待你,到頭來,反倒是你肯幫我?!?
戰(zhàn)澈淡淡道,“當初你妹妹也義無反顧救我,如今我?guī)湍?,也算是還了那時候的情分!”
“更何況……”他眉心沉了沉,淡淡道。
“你比那些人要好很多,你自始至終做的事情,只為了給你妹妹一個交代罷了……”
玄煜心中感慨萬分。
他從認識戰(zhàn)澈的時候,并未想過要跟戰(zhàn)澈成為敵人。
只是……
他不想再去回憶那些事情了。
眼下,他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
就目前的狀況看下來,戰(zhàn)澈才是南朝未來的希望。
不管是張皇后,還是戰(zhàn)家那三個窩囊廢,他們?nèi)魏我粋€人上位,老百姓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唯有戰(zhàn)澈上位,才能天下太平。
玄煜立刻道,“張皇后如今已經(jīng)拉攏了一大波朝廷重臣,以及武將!”
“平陽侯,安遠侯,奇王爺,還有兵部的江大人,安左營的張淮安統(tǒng)領(lǐng),禮部,吏部這些,全都有人追隨張皇后?!?
“此番張皇后讓二殿下跟三殿下前往東部戰(zhàn)場,說是去鼓舞士氣,實則是想削弱三位皇子在京城中的勢力?!?
“而且此番去東胡,或許會有來無回!”
“這樣一來,京城中能與張皇后抗爭的,也便只有大皇子戰(zhàn)炎了!”
“對于戰(zhàn)炎,張皇后手里頭還有東西能制衡他……”
吳太妃眉心一跳,眼底一絲疑惑,“她手里有什么能制衡皇子?”
戰(zhàn)澈同樣好奇,“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玄煜微微搖搖頭,“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可那東西是南帝留下的,可號令天下……”
“能號令天下?”
吳太妃瞳孔縮了縮,她開始琢磨,“能號令天下的東西,難道……”
“不不不,定然不是,那東西早就消失不見了,又怎會再次出現(xiàn)呢?”
戰(zhàn)澈目光一跳,“您說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燭火輕搖,吳太妃眉心跟著沉了沉,“我說的是傳國玉璽!”
戰(zhàn)澈一聽“傳國玉璽”四個字,臉色頓時大變。
當年先帝爺駕崩,南帝以文王跟禹王謀反為由,將他們?nèi)恳痪W(wǎng)打盡,然后斬首示眾。
南帝曾昭告天下,說是禹王偷走了傳國玉璽,因此才做實了禹王謀反的事情。
禹王死后,禁衛(wèi)軍翻遍了整個禹王府邸,根本就沒有找到傳國玉璽的下落。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傳國玉璽不見了蹤跡。
它又怎會落入張皇后手中呢?
“這不可能……”
戰(zhàn)澈也搖搖頭,“當年皇兄不是說,傳國玉璽被禹王大哥偷走了嗎?之后便不見了蹤跡,又怎會出現(xiàn)在張皇后手中呢?”
吳太妃也道,“是??!這東西已經(jīng)失傳了,又怎會突然出現(xiàn)呢?”
“可是,除了傳國玉璽,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東西能夠號令天下?”
玄煜則沉著眸子道,“或許……還真是傳國玉璽?!?
“當時張皇后跟我說過,她手里有一張王牌,只要拿出王牌,整個南朝都要聽她號令,這東西若不是傳國玉璽,那又會是什么?”
“不對不對……”
戰(zhàn)澈搖著頭,一時間也跟著凌亂了。
難道說,當年丟失傳國玉璽,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禹王根本就沒有偷走玉璽,只是南帝想要這天下,故意往禹王頭上安了一個罪名,然后將禹王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