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神情悲愴。
啞女躲躲閃閃,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為了你,我這大半年一直冷落我的夫人,為了你,我甚至想過,哪怕休妻,也要將你留在身邊?!?
“可你……竟然這般對我……”
“你說,你跟那個小畜生,究竟是從何時勾搭在一起的?”
眾人都看著李大人。
女人們也是忍不住竊竊私語。
“這李大人,也真是夠可憐的,這把年紀(jì)了,還被一個黃毛小丫頭給騙了!”
“那也是他活該,這男人啊,若是對不起糟糠之妻,定然是要遭報(bào)應(yīng)的,這便是他的報(bào)應(yīng)。”
那啞女不說話。
越是沉默,就越是讓李大人生氣冒火,心被撕碎了一樣,怒吼著,“你倒是說話??!我到底哪里對你不好?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他歇斯底里怒吼著,可啞女仍舊一不發(fā)。
沈輕微微搖搖頭,“李大人,你這又是何必呢?她從一開始,便是一枚棋子?!?
“你還看不出來嗎?前朝余孽早就在布局了,這啞女便是他們安插在你身邊的一枚棋子,若是沒有今日皇上出殯的事情,她也照樣會把其他事情的情報(bào)送出去的?!?
沈輕淡淡道,“一枚棋子罷了,你覺得……她會對你動真情嗎?”
李大人臉色一白,頹然的差點(diǎn)跌倒。
沈輕繼續(xù)道,“至于她跟你的養(yǎng)子之間,或許……她是真的動情了,像她這樣的女子,就算是動情了,待到任務(wù)完成以后,也定然會殺掉你的養(yǎng)子的,絕不會留下隱患!”
話音剛落,卻聽那啞女冷聲道。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們這樣的棋子嗎?”
她抬眸死死盯著沈輕,一字一句道,“像你這樣出身高貴,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又怎會明白我們這種如同螻蟻一般的平常人?!?
“是,我是棋子!”
“可誰告訴你,我就不可以有感情的?”
啞女抬了抬下巴,目光含情脈脈看向李誠,“沒錯,是我主動勾引的他,他與別的男人不同,他不會因?yàn)槲沂莻€啞巴就想占我便宜,他會耐心教我認(rèn)字,會讓我摸著他的喉嚨,感受說話時候喉嚨的震顫?!?
“他還告訴我,當(dāng)了姨娘小老婆不是我的錯,也不是什么丟人事情,他說人人都有苦衷,他可以理解我的苦衷。”
“所以我愛他,我愿意把自己給他……”
“啊……”李大人聽到這里,一聲土撥鼠叫,“那我呢?我算什么?”
沈輕都無語了!
都快五十歲的老頭子了,還這般的戀愛腦,難怪會被啞女騙……
還是欽天監(jiān)呢!
他怎么沒給他自己算一卦?怎么沒算出來他還有這樣一場桃花劫?
連戰(zhàn)澈都看不下去了,冷聲呵斥道,“李大人,閉上你的嘴,不嫌丟人嗎?”
李夫人又氣又寒心,上來就給了李大人一個嘴巴。
“你算什么?你算個笑話!”
李夫人氣的差點(diǎn)暈倒,吩咐身邊的丫鬟道,“拉著老爺,不許他再靠近那個狐貍精?!?
說完,她一步步走到李誠面前,痛心疾首道,“你呀你,為了一個女人……你讓我跟老爺如此難堪……”
“罷了!”
“到底不是我跟老爺生的,所以你并不在乎我跟老爺?shù)哪樏?,自此以后……別再叫我們父親母親,你不配……”
“母親……”李誠也哭成了淚人,“你聽我解釋,我……”
“別解釋了!”
李夫人滿臉疲倦,她屈膝跪在了戰(zhàn)澈的面前,“攝政王,事情已經(jīng)出了,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只求您查清楚,我家老爺……他是糊涂,可他也為朝廷兢兢業(yè)業(yè)了二十多年了,還請王爺給他留一條性命……”
戰(zhàn)澈眉心沉了沉,望向李大人。
“李大人,看到?jīng)]?這便是結(jié)發(fā)妻子,你千不該萬不該,實(shí)在不該虧妻?!?
李大人頓時淚如雨下。
那些女眷們也都看得心酸。
“還是李夫人好啊,這種時候還給李大人求情呢!”
“只可惜啊,男人只重色,卻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 ?
而此時,半空中又響起了那個可怕的鬼魅一般的聲音。
“戰(zhàn)澈……你竟然連啞女都能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