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瓊娘大致講過了,婉嬪感嘆道:“瑯王妃真是經(jīng)營有道,眼光也好,每次開的行當都是大獲成功?!?
說話間,婉嬪伸手去取桌上的茶杯,不知怎地,手一抖,香氣四溢的茶水俱是潑濺了出來,將瓊娘手臂上的衣衫都是打濕了。
婉嬪連忙握住了瓊娘的手臂,將衣袖向上臂卷起,說道:“哎呀,都是我不好,快擦擦?!?
瓊娘心中一動,總覺著婉嬪從今日見面開始就有些刻意,連忙擋住她的手,說道:“怎敢勞煩婉嬪,讓它自干了便好。”
婉嬪卻是沒有停手,手上用力,依舊向上撩瓊娘的衣袖。
瓊娘感受到婉嬪手上用力過猛,用力掙扎了一下才得解脫。她看著婉嬪一直緊盯著她的衣袖不放,心里隱約是咯噔了一下。
于是便借口更衣,起身離去了。當她起身時,瑯王也跟了出來。
而當他們起身準備離開御帳時,瓊娘發(fā)現(xiàn)那二皇子似乎有意無意地飄向她那濕透的衣袖……
瑯王借口瓊娘身體不適離開后,二皇子飲了一陣子酒,走出了御帳,雙手背在身后,在花樹下慢慢踱步,欣賞著美景。
而那婉嬪陪皇上飲了些酒后,也是略有醉意,便帶著侍女在外面行走。不一會也走到小徑處,婉嬪讓侍女回御帳去取遮風的紗帽,待侍女走遠后,她向前行了一會,走到二皇子幾步之遙處停了下來。
二皇子背著手看著遠山,沒有回頭,輕聲問道:“可曾看清?”
婉嬪望向另一處的遠山,說道:“只看到有花紋,顏色卻是看不清楚?!?
片刻后,婉嬪忍不住好奇問道:“這圖案可是有什么玄妙?”
二皇子淡淡一笑,道:“這女子出身卑微,命運多舛,并不被人看好,最后她竟然能從小戶女子一路扶搖而上……細細想來,不能不叫人疑心她乃是至福之人……?!?
婉嬪聽得一頭霧水,也鬧不明白這瓊娘胳膊上的是否有銀子,跟這什么福氣有什么干系,便道:“瑯王妃不但在瑯王府得到王爺獨寵,而且自己也是富可敵國,這般的無雙的女人哪里還需驗證?必然是至福之人?!?
二皇子微微笑道:“說得不錯,倒是本王一時入了迷帳,這般無雙的女子確實無需驗證……”
說話間,他自抬不離開了樹林,正看著走到山下正準備上馬車的瑯王妃,那瑯王正小心地攙扶著她上車呢。
再說瓊娘被這婉嬪鬧得無心再停留,便與瑯王一同下了寶鳴山。
直到上了馬車,瑯王看瓊娘還捂著她的手臂,便道:“可是衣服濕得難受?要不要換件衣服?”
這馬車隨時都備著小衣箱,以供主子們外出時換穿之用。
只是當瓊娘脫下衣服時,痛得誒喲了一聲,再看她的手肘處的那么鮮紅的萬字突然灼燙起來,叫人疼得難耐。
楚邪是知道她手肘上的萬字的,新婚之夜時,雪白的肌膚上一點紅符,煞是撩人,當時便問她怎的會有這符,瓊娘當時告知他,乃是因為自己一心向佛,著人上色刺下祈福之用,他也未疑有它。
可是今日乍見這字符旁的肌膚灼燙一片,瑯王不由得俊目圓瞪,疑心是方才婉嬪潑灑的水里有何不妥。
于是快馬加鞭趕了回去,待得回府,叫了神醫(yī)驗看,那衣袖上沾的就是一杯普通的清水,而瓊娘的胳膊灼燙一陣后,也就漸漸緩解下來,恢復(fù)了原樣。
瑯王皺眉問神醫(yī):“可是她當初刺青時用的染料不妥?”
那神醫(yī)聞仔細看了看那印記,自自語道:“這是何人所刺,竟然是渾然天成,不見暈色啊!”
這字符既然沒有問題,神醫(yī)自是給瓊娘診脈后,便退下了。
漱洗之后,瑯王將瓊娘抱著懷里,自是看著她被秀發(fā)遮掩的臉兒,憐惜地親吻著道:“是不是白天累壞了,怎么看著都不精神?”
作者有話要說:瑯王:有人發(fā)現(xiàn)我娘子是唐僧肉,怎么辦?在線等~~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