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又扭回頭,給了蕭凌川一個全然信賴的眼神。
見他們兄友弟恭的模樣,蕭政賢心里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也是蕭琪鈺的兄長,為何他從來都不和自己親近?
這蕭凌川總覬覦自己的皇位,他不信七弟看不出來!
他將心頭那股無名火壓下,臉上又恢復(fù)了帝王的威嚴(yán):“此事朕自有定論。但賜婚之事,不僅是朕的意思,也是先帝的遺愿!景王,朕給你兩條路:要么,老老實實接旨,迎娶四位側(cè)妃;要么,就立刻出京城,回你的封地去,無詔不得返京!”
蕭琪鈺連忙道:“皇兄,四哥愿意迎娶門閥之女為側(cè)妃,他愿意的!”
說完,便死死拽住蕭凌川的衣角,拼命使眼色,拉著他告退。
一路上,蕭凌川一不發(fā),周身的氣壓低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蕭琪鈺默默地將這位煞神領(lǐng)回了自己那座由皇帝御賜、尚未有封號的府邸里。
剛一進(jìn)門,屏退左右,蕭凌川便冷聲開口:“現(xiàn)在,可以解釋你為何要自作主張了?”
“四哥息怒!這事我們先坐下慢慢聊!”蕭琪鈺一邊賠著笑,一邊手腳麻利地親自沏了壺?zé)岵?,倒了一杯遞過去,“來,四哥,先喝口茶潤潤喉,聽我慢慢給你分析!”
蕭凌川一把接過茶杯,仰頭便一飲而盡,然后將空杯“啪”地一聲放在桌上。
“說!”
蕭琪鈺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茶杯,頓時哭笑不得。
四哥,您是有多著急???
他斂了斂眸,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
“四哥,我知道你不愿娶側(cè)妃,一為嫂嫂,二為你最厭惡被人拿捏??墒撬母?,你有沒有想過,嫂嫂的處境已是懸崖百尺,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fù)!
景王府私藏欽犯,這是重罪!皇兄為何至今不動手?不過是投鼠忌器,顧忌著皇后和姜丞相罷了!可帝王的耐心是這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一旦他找到由頭,第一個要抄的,就是你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