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在神風澗狂拉仇恨,自然是蓄意為之。
而江楓在狂拉仇恨之后,一人不殺,更是蓄意為之。
因為江楓,要在仇恨被拉到最大化之后,再通過那些人,將發(fā)生在神風澗的事情,傳揚開去。
他要讓蘇家的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同時,他此前所埋下的所有伏筆,將在這一刻,全部引爆。
“蘇楚倫死了?可能確定真假?是誰殺的蘇楚倫,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他是瘋子嗎?”
蘇楚倫身死的消息,如同瘟疫一般,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傳播著,引發(fā)無數(shù)的議論。
雖說死在神風澗以及前往神風會的路上之人多不勝數(shù),但蘇楚倫姓蘇,他是蘇家的大公子,非同小可的身份,注定讓其他的死者成了炮灰。
“是不是瘋子我們不知道,那個殺蘇楚倫的人,叫江楓,他殺了蘇楚倫不說,還將蘇楚倫的人頭給斬下?!庇腥苏f道。
“殺人斬首,這豈不是要將蘇家徹底得罪的節(jié)奏?貨真價實的瘋子?!眹^議論之人,都是紛紛狂吸冷氣。
“大師姐,我剛聽到外邊有人在說,蘇楚倫死了?!蹦骋婚g不起眼的小客棧中,陳婷婷急匆匆的推開門入內,氣息不穩(wěn)的說道。
“你說什么?蘇楚倫死了?”
客棧房間之內,周雨惜倚坐在窗旁,看著窗外的風景,她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看著窗外的風景,心里邊卻是在惦記著一個人。
算算時間,江楓離去的時間不短了,可是一直都沒有傳來江楓的消息,這多少讓周雨惜有些不安。
盡管周雨惜也是知道,以江楓的敏感身份而,沒有消息,往往就是最好的消息,但這依舊沒有辦法說服周雨惜心安。
陳婷婷外出去買點東西,周雨惜沒有料到,陳婷婷一回來,就是帶來了這樣一個驚人的消息。
在聽到蘇楚倫的死訊之后,周雨惜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震驚不已。
“是啊,蘇楚倫死了,好像連人頭都給砍了下來?!标愭面萌鐚嵳f道,然后陳婷婷的臉色,慢慢的變得有些古怪,她吞吞吐吐的說道:”大師姐,這件事情外邊都傳瘋了,所有人多在議論,他們說蘇楚倫是師姐夫殺的,真的是這樣子嗎?這也太瘋狂了?!?
陳婷婷嘴里的師姐夫,自然就是江楓。
在這個時候,周雨惜無心去糾正什么,她不斷的在消化著陳婷婷所說的話,內心之震動,無以復加。
“他成功了成功了?!敝苡晗г谛闹兴槟睿哉Z。
江楓前往神風會,周雨惜無比清楚江楓的用意是什么,那是極其大膽極其冒險的行為,而周雨惜所擔心的,也正是此點。
蘇楚倫死了,死在江楓的手上,換而之,這就表明,江楓成功了。
只是,這樣的成功,非但沒能讓周雨惜放松心神,反而更是讓周雨惜一顆心緊繃不已。
周雨惜再清楚不過,江楓成功殺了蘇楚倫,達到了他想要達成的目的之后,他的處境反而更加的危險和艱難了。
“大師姐,你怎么了,也不說話?”陳婷婷見周雨惜臉色不太對勁,擔憂的問道。
“別擔心,我沒事,我只是在思考一些問題?!陛p吸了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內心的那種躁動不安的情緒,周雨惜詢問道:“婷婷,你還有沒有聽到別的消息。”
“別的消息倒是沒有了,大師姐你想知道什么,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打聽?!标愭面谜f道。
周雨惜想要知道的是,在蘇楚倫死后,蘇家方面的反應,以判斷江楓即將面臨的困難,不過稍稍一想,周雨惜就是明白自己的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多余。
蘇家的反應,那自然是很難這么快就看出來的,再者,蘇家方面,也不可能鬧的人盡皆知。
“沒有什么,你不用去了?!敝苡晗[了擺手,又是說道,“婷婷,你聽我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和我就住在這個客棧里,閉門不出,聽到沒有?!?
陳婷婷聽周雨惜說的慎重其事,知道事關重大,趕忙點頭,表示聽到。
“大師姐,我們在這里閉門不出,是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嗎?師姐夫那邊呢”陳婷婷遲疑著問道。
“是的,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周雨惜說道。
蘇楚倫死了,蘇家方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周雨惜知道自己在這種事情上,給不了江楓任何的幫助,那么她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不去拖江楓的后腿,她必須必以往更加的小心。
“江楓,對不起,我所能做的就這么多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敝苡晗г谛闹凶哉Z,臉上表情,有著掩飾不住的濃濃憂慮。
“蘇楚倫死了,此事,你們有什么看法?”普勝寺內,覺慧大師面向鳳凰門門主駱冰寒和大河門門主榮長河,沉聲詢問道。
“真是沒能想到,他竟然是做到了這一步?!瘪槺駠u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