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索蘭大師!”見到那樣的一幕,有劍修抑制不住的驚呼起來。
那是一道虛影,確切的說,是一道朦朧模糊的剪影。
從那般剪影來看,剛好正是,索蘭大師在鍛劍的場景。
火光爍爍,伴隨著一陣陣的敲擊之聲,赫然就是構建一副揮汗如雨的畫面。
盡管,并無聲息,甚至都是無法看清楚索蘭大師的面容,但這般鍛劍的畫面,仍舊是在一定程度上,讓人為之震撼。
每一次淬火,每一次敲擊乃至是,每一個看似微小而不足為道的細節(jié),看上去都是那樣的和諧。
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多余的動作,力量、節(jié)奏,這兩點,被體現的淋漓盡致,那如同是在打磨一件精致無比的工藝品。
“那一柄劍!”倏然,又是有修士,發(fā)出了聲音,他仿佛是過于激動的緣故,順勢祭出了一柄長劍來。
索蘭大師正在鍛造的那一柄劍,只是呈現劍坯,并未徹底成型,但仔細看去的話,赫然就是那人,手中的那一柄劍。
伴隨著那修士將長劍祭出,這樣的一幕,落在其余之人的眼中,諸人紛紛為之錯愕。
“江兄,這是何等情況?”唐佐疑惑不已的問道。
“再看看?!苯瓧鞒烈鬏p語。
江楓絕不認為,一道索蘭大師的剪影出現,是那巧合,必然極有深意,而索蘭大師,正在鍛造的那一柄劍,正是被某一個修士所得,江楓也不可能認為,這是巧合。
二者必然是有著一定程度的聯系,如無意外的話,那樣的聯系,應該十分密切才是。
其余之人,盡皆有所想,他們的呼吸,在瞬間之間,都是屏住了,凝目細觀,欲要看清楚索蘭大師鍛造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
那里有著一種奇異的韻律,不可以語形容,赫然就是見到,先前祭出長劍的那一位劍修,悄然之間,低眉垂目,進入觀想的狀態(tài)。
“這是在傳法!”一眼看過去,江楓輕語。
諸人都是在等待著劍道傳承,那般傳承,卻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降臨了,那人第一個,接受傳承,而這一切,乃是因為,他手中的劍的緣故。
“不同的選擇,不同的結果?!苯瓧髟谛闹心f道。
此前,對于此點,江楓就是有過諸多猜想,而今,他的那些猜想,在一一得以印證。
在那成百上千柄長劍之前,每一個劍修,都是有著各自的選擇,或者取其一,或者取其多數。
但不管是只取其一,還是取其多數,在做出選擇之后,接下來的結果,就是在那一刻注定了。
、而這時,劍道傳承開啟,就是其結果的體現。
“這”
不只是江楓看出了這一點,其余之人,亦是紛紛頓悟,醒過神來,意識到,先前所做的選擇,關乎這時,所能得到的結果。
“是否,取下多柄長劍,就是擁有,多份傳承?”有修士心懷火熱的說道,雙眸之內,精光湛湛。
“古語有云,貪多不化不過索蘭大師學究天人,他究竟是何等想法,到目前為止,卻也是誰都無法猜透?!庇行奘咳绱苏f道。
‘這樣的傳承方式,相當之另類,未曾開始接受傳承的情況下,卻是誰都難以預想,索蘭大師的這般行為,意味著什么。
“咚!”
終于,一柄長劍,自索蘭大師手中,鍛造完成,即刻之間,那修士雙目睜開,他有所恍惚,繼而,流露出失望之態(tài),仿佛是周身精血氣神,都被抽空了一樣,臉色煞白,氣息都是變得萎靡。
“失敗了!”薛長青說道。
話音落下,薛長青陡然一步往前,逼近質問道:“快說,究竟是什么情況?”
“不可說?!蹦切奘靠嘈Γ缓缶褪浅聊?,他默然不語,任由著薛長青再三咄咄逼人,自始至終,一不發(fā)。
“你是想死嗎?”薛長青勃然大怒,就要出手,將那人給斬殺。
認為是在裝神弄鬼,有意故弄玄虛,不可容忍。
“他的確不知情?!边m時,江楓的聲音響起。
“我薛長青要殺人,你想阻擋?”薛長青冷笑。
“薛長青,此地,還容不得你撒野?!碧谱綦S之說道。
薛長青瞳孔一陣收縮,終究是對唐佐有所忌憚,往后退出去一步,給那劍修,留下一條生路。
“兩位道友,多謝?!蹦侨吮f道,深知如果不是江楓與唐佐的緣故,自己必然是死在了薛長青的手上。
“無妨?!睌[了擺手,江楓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