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安是個聰明人,不足的是,聰明過頭了!”江楓在心中說道。
當江楓走過那扇小門之后,前方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江楓沿著走廊繼續(xù)往前走,時間不長,就是進入一座廣場之內(nèi)。
這里的情況,與衛(wèi)星星辰的那座修羅獄,幾無不同,一座巨大的廣場之上,零零散散的,出現(xiàn)十數(shù)道身影。
要說唯一的不同,就是此地被羈押的修士數(shù)量,要略多一些。
但也是有限的很,畢竟這是主星辰,外來修士闖入的難度比之闖入衛(wèi)星星辰,要難上十倍乃至是百倍不止。
江楓的出現(xiàn),第一時間就是吸引過來數(shù)道打探的目光,不過江楓直接無視掉,不同于第一次進入修羅獄,這時候再次進入修羅獄,江楓的心態(tài),與往昔截然不同。
或者也可以說,伴隨著江楓進入虛家的時間越長,江楓的心境,也是在潛移默化之中,不斷的發(fā)生變化。
這個神秘而龐大的家族,當逐漸在江楓面前,掀起那一層神秘面紗之時,也就自然而然,在不斷的影響著江楓的心境。
隨意找了一處無人的角落,江楓盤膝落座。
掌心翻動,一枚儲物戒指,于江楓的掌心之中,靜靜呈現(xiàn)。
這一枚儲戒指屬于呂天歌,是呂天歌臨死之前,強行塞到江楓手上的,當時二者目光交匯,江楓分明能夠察覺到,呂天歌眸底深處的那一抹解脫的色彩。
很是顯然,親手殺死傳劍恩師之事,無數(shù)年以來,始終是呂天歌心頭一個無從解開的心結(jié)。
江楓的出現(xiàn),不經(jīng)意間,為其將這個心結(jié)解開,也便是讓呂天歌縱然死去,也不再有任何的遺憾。
“夏侯鈺說,呂天歌能夠在修羅獄內(nèi)修煉!”江楓默默說道,繼而低頭,凝視向掌心的那一枚儲物戒指,若有所思。
旋即,江楓的一縷神識強行破禁,儲物戒指之內(nèi)的種種,一目了然。
很是讓江楓驚訝的是,儲物戒指之內(nèi),除了一本手札之外,再無其他。
江楓將那本手札取來,隨手翻閱,十幾秒后,臉色不由發(fā)生細微的變化,古怪不已。
“手札是全新的!”江楓輕語道。
觀手札之上的字跡,略顯潦草,似乎是在某種倉促的環(huán)境下匆匆寫就。
既然儲物戒指是呂天歌的,那么毋庸置疑,手札也是呂天歌所留。
“居然是這樣!”一會之后,江楓發(fā)出嘆息聲。
從這一本全新的手札不難得知,呂天歌應(yīng)該是早就想到自身的結(jié)局,才是會以一種極為刻意的方式,留下手札,進而極為刻意的,將之轉(zhuǎn)送給江楓。
有關(guān)呂天歌為何能夠在修羅獄內(nèi)修煉,始終令虛家諸人倍感困惑,但誰也不會想到,最后,竟是會讓江楓來解開這個謎團。
“圖騰禁術(shù)!”江楓低低說道。
手札之上所記載的,是一種古老的禁術(shù),被呂天歌稱之為圖騰禁術(shù),這是一個古老而不可知的部落的遺留,機緣巧合之下,落于呂天歌的手上。
借助這圖騰禁術(shù),得以讓呂天歌縱橫于修羅獄內(nèi),幾無敵手。
“驚天手段!”江楓贊嘆道。
雖說按照呂天歌的說法,那只是一個小小的部落,毫不起眼,但這一門禁術(shù),卻是驚人之極,畢竟,圣人的力量都無法封禁。
“可惜了,不太適合我!”搖了搖頭,江楓惋惜不已的自語道。
并非江楓對圖騰禁術(shù)沒有興趣,而是以江楓目前的狀態(tài),根本不可能分神來修煉圖騰禁術(shù),若是強行修煉,反倒是得不償失。
當然,盡管不適合自己,呂天歌臨死前的義舉,這份情誼,江楓也是必須要接受的。
何況江楓非常清楚,虛家人一直在打著圖騰禁術(shù)的主意,關(guān)鍵時候,這一門禁術(shù),或許會是一枚相當不錯的籌碼,利用得當?shù)脑?,能夠發(fā)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江楓與夏長安約定的時間所剩不多了,雖說進入了修羅獄,江楓反而毫不著急,畢竟,最該著急的,是夏長安。
索性,江楓就是心無旁騖的修煉,嘗試沖擊尊者的第三個小境界
時間就在這一過程中,緩緩流逝,當江楓那微閉的雙眸睜開之時,視線之中,赫然是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有人要我告知你,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人盯著江楓,陰森森的說道。
“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自作孽不可活?”江楓笑瞇瞇的說道。
無需指名道姓,江楓自是知道,指使此人的只能是夏長安。
“終究是沉不住氣了嗎?”淡然一笑,江楓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玩味。
“江楓,你會后悔的!”那家伙惡聲惡氣的說道。
“信不信我讓你馬上后悔?”江楓戲謔道。
那人臉色驟變,不敢嘴硬,灰溜溜的離開了。
時間不長,又是有著一人,出現(xiàn)于江楓的面前。
“我是負責這座修羅獄的統(tǒng)領(lǐng),你可以稱呼我夏統(tǒng)領(lǐng)!”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