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你想要什么?”伏晟問道。
“哦?”江楓咧嘴笑了。
伏晟沒有問他為何而來,也沒問他想做什么,而是問他,想要什么。
這般情況,讓江楓頓感有趣。
雖然,眼前的這個家伙,不管從哪方面看,都絕對不是一個有趣的人!
“伏家的門檻太高,江某望塵莫及。”江楓深深嘆息。
“江兄可不是我伏家的客人,強行來我伏家做客,又為哪般?”伏晟面無表情的說道。
“江某與虛余兄乃是異性兄弟,說好要共富貴的,難道這都算不上伏家的客人?難道,虛余兄是騙我的?”江楓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
伏晟嘴角一陣抽搐,見鬼似的看著江楓,怎么都沒想到,江楓竟是有這般無賴的一面,簡直就是無恥。
不對,這就是一個無賴!
否則的話,在伏家表明態(tài)度,絕不歡迎之后,為何還不離去?
擺明就是賴定了伏家!
沉默半響,伏晟方才是說道:“江兄重了?!?
“重嗎?一點都不重,不得不說,伏家對待貴客的態(tài)度,委實令江某心寒不已?!苯瓧鳠o比唏噓的說道,仿佛遭受了潑天委屈一般。
“江兄,你過了!”伏晟不悅。
江楓分明是在演戲,但這出戲,過火了,讓他反感之極,也頭疼之極!
江楓就又嘆息,義憤填膺的怒斥道:“伏家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難道到現(xiàn)在你依舊不承認江某是伏家的客人?太令人傷心了。枉費江某對虛余兄那般信任,竟是慘遭欺騙,自此往后,有我無他,血海深仇,勢不兩立!還請伏家主見證,以免那世人,認為我江楓是那絕情之人!這是被虛余所逼,統(tǒng)統(tǒng)是被虛余逼的!”
伏晟目瞪口呆,完全傻眼。
哪怕明知江楓是在演戲,但這是天生的演員,情緒方面的拿捏妙到巔峰,當世最好的演技大師,恐怕都是要甘拜下風,萬萬不敢與江楓爭長短,否則就是不自量力,是自取其辱!
分明委屈的應該是伏家才對,分明受害者也該是伏家才對。
偏生江楓卻是讓他感覺,是伏家對不起江楓,是伏家讓江楓受了委屈,若伏家不能以最高規(guī)格禮待江楓,天理不容!
“此子究竟想要什么?”伏晟在心中默默說道。
江楓越是胡攪蠻纏,伏晟就越是清楚,江楓的圖謀必不簡單,否則的話,江楓怎會如此,臉都不要了?
“這就是江楓踏上巔峰至強的原因之一?”伏晟想著。
稍微一想,伏晟就是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原因之一,畢竟這般不要臉的家伙,舉世都是罕見了。
“咳咳”
伏晟干咳兩聲,緩緩說道:“江兄,你必然清楚,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不是隨便就可拿走的?!?
“所以江某并沒有想過要拿走?!苯瓧餍Σ[瞇的說道。
“嗯?”
聞聲伏晟心思微動,他原本以為,江楓是看上了伏家的某件至寶,這才是無恥耍賴,要強取豪奪,但聽江楓這話的意思,似乎并非如此。
“畢竟,江某總不能,將伏家的那座藏拿走?!苯瓧餮a充說道
“居然是這么回事?”
一時間,伏晟啞口無,江楓居然是為了伏家的藏而來,他看著江楓的眼神微變,思索著江楓這方面的用意是什么。
“七天,江某只需要七天時間,且可保證,不帶走一頁紙,如何?”三根手指伸出,江楓說道。
“不行!”
想也不想,伏晟就是拒絕,七天時間太長了。
“最多三天!”伏晟冷冷說道。
“成交!”
江楓一聲大笑,自伏晟眼前消失不見。
“該死,上當了!”伏晟發(fā)出一聲咆哮。
江楓的確是在演戲,卻又不只是演戲那般簡單,而是通過演戲,調(diào)動著他的情緒,因此在得知江楓并非為伏家的異寶而來之時,伏晟極大的松了口氣。
江楓趁熱打鐵,提出條件,這般條件富有無比強烈的心理暗示,故意留下討價還價的空間。
伏晟自覺不能便宜了江楓,于是將七天減為三天,但即便只是一天,也已經(jīng)是便宜了江楓。
察覺到此點之后,伏晟震怒不已,他堂堂伏家家主,竟是被江楓玩弄于股掌之間,豈能忍受?
“總算是,得償如愿!”
數(shù)分鐘之后,踏入伏家的藏,江楓輕笑著說道,不曾枉費,他處心積慮在伏晟面前演了一出戲。
無論誰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
江楓所利用的,就是伏晟的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