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余人就沒這般好運氣,只能享受對應自己品級的待遇,與職位無關。齊玄素和沐妗、周柏、徐縝等人同是執(zhí)事,待遇卻是差了許多,只因齊玄素只是個七品道士。
這次隨張月鹿前往西域,除了孫永楓和田寶寶留守,許寇養(yǎng)傷,其余人全部出動。
此處道觀類似于驛站,屋內溫暖如春,齊玄素剛剛脫下外袍,打算歇息一會兒,就聽自己屬下曹立友叩門道:“齊執(zhí)事,副堂主派人請你過去一趟?!?
齊玄素應了一聲,只得重新穿好衣裳,隨著一名道觀的道民往張月鹿的房間走去。
昆侖境內地廣人稀,所以道觀占地極大,從齊玄素的住處到張月鹿的住處,有不短的路程,齊玄素過了兩條長廊,這才來到一處獨棟院子。
負責引路的道民就此止步,齊玄素進了院子,來到書房外輕輕叩門。
里面?zhèn)鞒鰪堅侣沟穆曇簦骸斑M來。”
齊玄素推門而入,里面暖意融融,兩根蠟燭將整個書房照亮,地面上鋪著一張西域風情的地毯,脫了外袍的張月鹿正坐在書案后面,翻閱隨身攜帶的卷宗。
“坐?!睆堅侣诡^也不抬道。
齊玄素坐在張月鹿對面的位置,問道:“澹臺姑娘找我有事?”
張月鹿將一本卷宗推到齊玄素的面前,說道:“這是有關西域妖患的匯總,你看一下,做到心中有數?!?
齊玄素接過卷宗,應了一聲。
“其他人已經把各自的卷宗拿回去了?!睆堅侣褂值?,“你是七品道士的規(guī)格,只有一間臥房,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油燈又暗,還是在這里看吧,好歹蠟燭還明亮些?!?
齊玄素沒有拒絕,不過還是好意提醒張月鹿道:“天色已晚,我若是久留,只怕要生出一些流蜚語,壞了姑娘的清譽?!?
張月鹿微微一笑:“清者自清,我都不在意,你還在意嗎?”
既然張月鹿如此說了,齊玄素也無話可說,再加上的道門的確不像儒門那般過分講究男女大防,齊玄素就這么與張月鹿隔著書案相對而坐,開始翻閱這本并不薄的卷宗。
看了卷宗,齊玄素這才知道這伙妖人,其實是從西方諸國流竄過來的。從外貌上來看,高鼻深目,是色目人的特征,常在夜間活動,擁有類似于武夫血肉衍生的神異,還會使用幻術,目前看來,他們似乎有想要在西域扎根的意思。
張月鹿等齊玄素看完卷宗后,問道:“你有什么看法?”
齊玄素回答道:“自太平十年以來,西域就不是個太平地方,道門、佛門、薩滿教、古仙、羅剎國等各方勢力集中于此,就算道門也不能一手遮天。西域又是通往西方諸國的商路所在,人口流動極大,各國往來商人成分復雜,再加上地廣人稀,可謂是魚龍混雜,如果讓這股外來妖人在西域站穩(wěn)了腳跟,再與其他勢力沆瀣一氣,形成結盟之勢,再想鏟除他們,就有些難了,所以要趁著他們立足未穩(wěn)的時候,盡快剿滅?!?
張月鹿點頭道:“天淵此與堂內的幾位贊畫如出一轍,贊畫們認為這伙妖人看準了西域道府此時無暇他顧的時機,大肆作案,一是因為他們缺錢,二是因為他們也有借著此事立威的意思??晌铱傆X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僅僅是為了在西域扎根,直接挑釁道門并非明智之舉,很有可能引火燒身,我認為這伙妖人另有他圖。”
齊玄素在清平會養(yǎng)成了不刨根問底只看結果的習慣,直接道:“且不管這伙妖人的動機如何,外來戶和地頭蛇之間必然有利益沖突,能否從地頭蛇身上著手,借刀殺人?”
張月鹿道:“如果這伙人沒有殺害那十幾名道門弟子,這個辦法是可行的,可他們殺害道門弟子之后,性質就完全不同了,掌堂真人的意思是必須由我們親自動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齊玄素點了點頭:“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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