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皇四年二月的某日清晨,當(dāng)我獨自一人在院子里耍劍琢磨劍招正入迷時,劉嘉突然急匆匆的跑來,二話沒說拖起我就跑。
我當(dāng)時的感覺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稀里糊涂的被他一口氣拉出府衙,塞進馬車。
“搞什么?”為了練劍方便,我身上穿的是身素色襜褕,乍一看跟個假小子沒啥兩樣,這副裝扮在家穿的隨意些倒無所謂,可如果出門見人,未免遭人恥笑?!澳銕胰ツ模俊?
“伯升那倔脾氣上來誰都架不住,文叔讓我請你去”
劉嘉在前駕車,斷斷續(xù)續(xù)的話更加使我一頭霧水:“他跟誰吵架了?”
“你去了便知!駕”他把車趕得飛快,無暇分心跟我講話。涼爽的天氣里他背上的襌衣卻是滲透了汗水,想是這一路趕回來找我找得甚急。
馬車超速行駛,半個小時不到就趕到軍營里,劉嘉不由分說的將我拽下馬車,一改以往靦腆沉靜的性子,仿佛天要塌了。
這是我在漢軍擴編后第一次來軍營,軍中的規(guī)模與守備跟去年相比,不知道翻了十幾倍。負(fù)責(zé)護營的將士自然認(rèn)得劉嘉是誰,卻少不得用狐疑的眼光不住掃視我。
我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實在很難叫人恭維,漢代男子長得比女人還美的不在少數(shù),男生女貌不出奇,大概是最后認(rèn)可了我“男人”的身份,士兵們雖然奇怪,卻還是賣劉嘉面子順利放行。
劉秀見到我時,緊繃的神色竟是長長松了口氣,沖劉嘉微一點頭,對我說道:“你跟我來。”
我嗓子冒火了,這一路被劉嘉拽得滿頭大汗,他們一個個跟打啞謎似的,把我弄得暈頭轉(zhuǎn)向卻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