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抬頭去看劉秀。劉玄的用意難道是想把我們拆開,逐個擊破?
劉秀接收到我的眼神詢問,暗暗點了下頭,算作默許。其實申屠建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我們就算想反對也已是妄想,更何況,劉玄是君,我們是臣,劉秀的一條小命正系在劉玄的一句話上,我們沒有任何能力反抗。
我乖乖的跟著一名小黃門去了祠堂,所謂的祠堂,其實在戰(zhàn)亂時期哪可能弄得規(guī)模太正規(guī)?不過也就是府衙里頭的一間偏廂清理出來暫作祠堂,四壁懸掛漢高祖劉邦、漢惠帝劉盈、漢文帝劉恒、漢景帝劉啟等一列西漢皇帝的畫像,堂內供奉著三牲鮮果,安安靜靜的空無一人。
小黃門把我領進門后就走了,我怕明里沒人,暗中卻有人窺探,不敢有絲毫懈怠,規(guī)規(guī)矩矩的按著禮數沖這些毫無生氣的畫像磕頭行禮。
行完禮我跪在席上未起,等了半晌仍不見有人出來招呼我,于是大著膽子四下里張望。堂上靜悄悄的,晨起時曾下過一場小雨,前后半小時,還來不及潤濕地面雨就停了。雨雖小,卻把地上的暑熱給蒸發(fā)出來,愈發(fā)顯得氣悶。
樹梢上傳來吱吱吵鬧聲,昨晚鬧騰了一宿,我只在天明時分才稍稍闔了下眼,劉秀估計是整晚都沒睡。也是,心里若是壓著那么重的心事,又有幾個人能睡得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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