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為什么進城?”
怎么突然要到饒陽城里去?不是說好不再隨意進入城邑冒險的嗎?
劉秀不吭聲,過了半分鐘,答非所問的說了句:“麗華,你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了。”他低下頭,眼神迷離中帶著一種隱隱的痛,“公孫說,你根本沒吃那罐豆粥”
我垂下眼瞼,心里酸酸的,漲漲的,像被某種東西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傻子!”他似在叱責(zé)我,聲音略帶鼻音,沉悶之余皆是辛酸。
額頭上陡然一涼,有水滴濺落,我悚然一驚,抬眼望去,劉秀雙目微紅,眼眶竟是濕了。他笑著握緊我的手,拇指指腹細細摩挲著我的手背:“癡兒呢,我的癡兒”
隨著他的一聲低喃,我清晰的聽到填滿自己內(nèi)心的那樣?xùn)|西轟的聲炸開了,一股暖流從心房涌出,流向四肢百骸。酥酥的,麻麻的,就好像喝了酒一樣,令人微醺,神魂皆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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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馬的肉量顯然不能維持太久,才幾天工夫,我們這一行人中便沒幾個還能算是正常人。一個個衣衫邋遢,面黃肌瘦,比乞丐好不到哪去。
進駐饒陽傳舍是劉秀的主意,我一開始還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可是等到他帶著我們大搖大擺的進入驛館,聲稱自己乃是邯鄲使者時,不只是驛站的驛吏傻了,就連劉秀的部將們也都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唬得一愣愣的,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