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劉玄蒞臨長信宮,用晚膳的時候,劉鯉安靜又懂事的坐在末席,在宮女的侍奉下自己吃著飯菜。
劉玄看起來與平時好像并無兩樣,可是我跪坐于席上,卻是如坐針氈,飯菜送入口中,如嚼石蠟。一頓飯吃完,月已掛上樹梢,劉玄命人將昏昏欲睡的劉鯉送入寢室歇息,我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說:“趙夫人小產(chǎn),陛下也該多往長秋殿探望才是。”
下的逐客之意昭然若揭,他不可能不明白我要說什么。
他用巾帕擦了擦嘴,眼瞼低垂,嘴角掛著一抹笑意:“朕把劉鯉送到長信宮來,你可明白為的是什么?”
他并沒有要馬上離開的意思,我聽他的口氣,知道自己想完全假裝不無所知已是不能,于是嘆氣道:“可是因為鯉兒的母親韓夫人?!”
這種涉及后宮的鉤心斗角我委實不感興趣,后宮的女子為了爭寵,總喜歡干一些損人利己的事,這些我就算沒有親身經(jīng)歷,影視劇也看得多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這后宮有三千人
他把劉鯉送到長信宮與我同住,從某種程度上確實保護了我用他自己的兒子當(dāng)人質(zhì),來達到震懾韓姬的目的。
“韓姬么?”劉玄笑著搖頭,“她還沒那么大的能耐。憑她一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朕只是想讓她認(rèn)清楚事實罷了,到底她該站在哪一邊才是最正確,最明智的。你認(rèn)為呢?”
我心里一凜,緊抿著唇?jīng)]敢接話。
“怎么?陰麗華便只這點眼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