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激靈,從床上一躍而起:“你是誰?”
“小人劉能卿!”他抬起頭來,面色平靜的望著我,目光清澈,絲毫不像作假。
劉玄的侍中劉能卿。
我警惕的瞅著他:“侍中大人有何指教?”
“主公讓小人轉告姑娘一件事?!彼肿煲恍Γθ菁冋?,“蕭王未死,已至鄗縣?!?
腦子里像被一根針狠狠的扎了下:“什么?劉秀還活著?”等我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的時候,話已出口,我忙掩飾,強作鎮(zhèn)定,“你什么意思?”
“姑娘果然謹慎?!彼膊恢鴲?,卻從袖中摸出一件東西,指尖一松,一塊銅牌在我眼前左右晃蕩。
我的手下意識的便去摸腰上的銀質吊牌。
劉能卿笑道:“姑娘若還有疑慮,不妨瞧瞧這個。”他像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一只錦匣,匣上用繩子捆縛,木槽內的印泥宛然,原封未動?!斑@是主公命影士傳到長安,昨兒個才交到小人手上?!?
“你”我將信將疑的接過錦匣,刮去印泥解封。匣內放了一片縑帛,帛上僅四字“能卿可信?!?
字跡乃是我看慣了的陰興手筆,絕不會有錯。
我一陣激動,捧著縑帛的手不禁顫抖起來。劉能卿微微一笑,抽去我手中的縑帛,放置一旁的燈燭上點燃焚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