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陰識肩上正哭得稀里嘩啦,面前忽然遞來一塊羅帕,我未曾猶疑,順手將帕子接過擦臉。
“沒擦干凈?!鄙驳目谖?,帶著一種不滿的情緒,我手中的羅帕被人遽然奪走。恰在我愣神那會兒,一只五指修長的大手拿著那塊羅帕,徑自抹上我的眼角。
“唔”下手好狠,竟然半點(diǎn)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我停止哭泣,本能的沖他呲牙。
陰興半蹲半跪的待在陰識背后,完全無視我對他的警告,漠然且固執(zhí)的將我哭花的臉仔細(xì)擦了個遍。
他擦得很專注,我愣愣的瞅著他,剎那間神情有點(diǎn)恍惚,眼前的少年給人以親切的熟稔感的同時,又摻雜了些許陌生。兩年不見,他的臉上已褪去幼年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類似陰識般的沉穩(wěn)內(nèi)斂,顯得更加俊氣逼人。只是那對眉眼,比之陰識,卻又少了份嫵媚柔和,多了份凌厲冷冽。
“興兒長大了?!蔽疫煅实哪钸丁?
陰興倏然停手,白皙的俊面上微微一紅,悻悻的站了起來:“你倒是一點(diǎn)都沒變,還是這么沒心沒肺,愚不可及”
“陰興!”陰識毫不客氣的連名帶姓的飭責(zé)二弟。
我噗哧一笑,陰興瞪了我一眼,不冷不熱的嘲諷:“不是很會哭么?怎么不繼續(xù)哭了呢?”
我扁著嘴不說話,陰識擁著我,桃花眼放電似的瞥向陰興,聲音不高,卻很能壓制人:“還有完沒完?這么啰嗦,為何我讓就兒跟來時,你又非說得換你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