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對我而并不陌生,劉玄定都雒陽之時,趙姬入宮初為夫人,便是入住此宮。沒想到風水輪流,時隔兩年,這座宮殿的主人竟然換成了我。
西宮正南便是長秋宮,從窗外望去,遠遠的雖間隔數(shù)十丈,卻仍能清晰的望見長秋宮飛翹的腰檐。
有心想問,長秋宮中是否住著那位郭圣通,可話到嘴邊卻總是說不出口,徒惹傷感刺痛。琥珀招呼著一幫小宮女打掃宮殿,整理行李,我懶洋洋的趴在欄桿上向下俯瞰。
整座南宮,殿宇雖說不少,但論規(guī)模,論氣勢,皆比不上長安的長樂宮,然而長樂宮中的長信宮沒有困住我,小小南宮內的西宮卻要困住我一輩子嗎?
我不禁迷惘,對于這樣的未來產(chǎn)生太多的惆悵與心悸,背上的緯圖已毀,蔡少公所說的歸家希望或許已絕,我真不敢想象今后幾十年的光陰,真就得消耗在這座死氣沉沉的皇宮內。
一雙溫暖的手從身后插入腋下,輕輕的將我擁入懷中,靠上那熟悉卻又陌生的胸膛,我瑟瑟發(fā)抖。
這個男人,便是我今后一生的依靠嗎?
“兩位公主都安置妥貼了?”我沒回頭,只是淡淡的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