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夏日,我卻像是掉進(jìn)了冰窟窿里,雙腿膝蓋又酸又麻,差點(diǎn)連站都站不住了:“要下雨了?!蔽野欀监絿?,“我走不了路了?!?
身上一輕,我被他攔腰打橫抱起:“先找地方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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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進(jìn)這處凹洞前,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已經(jīng)將我倆給淋成了落湯雞,進(jìn)洞的時(shí)候只是覺得松了口氣,然后劉秀抱我找了處干燥的地方暫時(shí)先坐了起來,我揉著麻木的小腿,感覺膝蓋又疼又癢,恨不能拿把刀斫了去。
僥幸的是洞里的一處角落居然存有干草和枯枝,劉秀生了火,回頭見我滿臉痛苦的模樣,慌得變了臉色:“不是說腿傷無礙了嗎?”
我咝咝吸氣:“碰上陰天下雨就不行了?!?
他默想了片刻,把身上的衣裳脫了下來,外衣濕了,他隨手脫了扔地上,然后把內(nèi)里的小衣也扒拉下來,赤裸裸的露出精壯的胸背。
我只瞄了兩眼,心跳便開始紊亂了。他倒沒什么異樣,專心的將內(nèi)衣裹住了我的腿:“衣裳濕了,要不要脫下來烤干?”
舔了舔干澀的唇,我赧顏:“好?!甭掏痰陌淹庖聞兊揭话?,突然記起自己為了方便行軍打仗,貼身用丈尺長的絹布素胸勒腰,加上這一層布料后,又怕穿衣多了悶熱,便沒再穿褻衣。
我緊了緊衣襟,有些為難。
“怎么了?”
我咬唇,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黃花大姑娘了,犯不著為了脫件外衣跟他多矯情什么,只是有些東西卻仍是讓我心存芥蒂。
思量良久,我終于憋著氣問:“你怕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