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伯姬閑聊完已過了午睡的時間,再解衣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于是在被窩里捂了半個時辰,發(fā)了會兒呆后我又重新穿衣爬了起來。
身上裹了件鼠貂斗篷,趁著劉秀不在,我悄悄避開了房中伺候的丫鬟,一個人偷溜出劉家。
蔡陽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地上的積雪沒有來得及清掃干凈,便被來往車馬人流給踩踏得猶如一鍋爛粥,泥濘得根本沒法再踩下腳去。
小心翼翼的在爛泥地里走了十多米遠后,我終于提著裙裾無力的宣告放棄。
正預(yù)備打道回府,身后突然有個低沉的聲音不確定的喊了聲:“陰貴人?”
聞聲扭頭,意外的在幾丈開外看到了手持長劍,大汗淋漓的耿弇。
“耿將軍!”我慢吞吞的轉(zhuǎn)身,立定。
他從路邊的一處雪堆上跳下,三步并作兩步的跳到我面前,頓時踩得泥巴飛濺,我裙裾上不可幸免的落了污泥。我低著頭盯著那兩塊污漬,心疼身上才做的新衣,卻又不便出抱怨,只能低頭嘆息。
“果然是我本還以為是自己看走了眼。好個陰戟!好個陰貴人!”
我猛地一顫,倏然抬頭。耿弇目光炯炯的瞅著我,一臉譏誚之色。我頓生不悅,不冷不熱的反問:“不知耿將軍有何見教?”
“見教如何敢當(dāng),陰貴人有勇有謀,耿某不才,自愧不如?!?
我呵呵一笑:“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