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用鼻子反復確認著那股獨特的氣味,巨大的頭顱上下輕點了一下。
然后,虎妞叼起那個枕套,轉身朝著那只還趴在遠處、一臉委屈和警惕的公老虎走了過去。
它走到公虎面前,將枕套放在地上,用腦袋拱了拱公虎,又低吼了幾聲,那吼聲不再充滿威懾,更像是一種交流和解說,仿佛在告訴公虎:“有正事要辦,這個人的氣味記住了,一起找?!?
那公老虎似乎聽懂了,它站起身,巨大的身軀帶著些許不情愿,但還是低下頭,象征性地嗅了嗅那個枕套。
隨即抬起頭,看了趙振國一眼,眼神復雜,依舊帶著點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認命和服從——顯然,在這個“家庭”里,虎妞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虎妞見公老虎配合了,便不再耽擱,它用腦袋親昵地蹭了蹭公虎的脖頸,算是安撫,然后低吼一聲,示意出發(fā)。
那公老虎這才一步三回頭地、慢吞吞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身影很快沒入茂密的灌木叢中。
兩虎一人一馬,在這密林中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
一夜過去,東方的天際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虎妞和烏云這邊卻依然沒有突破性的進展。
遠處山林中,突然傳來了那只公老虎異常響亮且?guī)е撤N警示意味的低沉咆哮!
“嗷嗚——!”
這聲虎嘯與之前爭斗時的憤怒、或者平常的宣示主權都不同,里面似乎夾雜著一種發(fā)現(xiàn)了特定目標的興奮和警告...
趙振國:可算找著這孫子了,也不知道新軍那邊咋樣了。
——
再說回王新軍那邊,他放下與趙振國的電話,臉色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動用了自己經(jīng)營的所有關系網(wǎng),試圖打探那份要命報告的具體內容,以及高層會議的反應。
可這個會議級別很高,消息被封鎖得如同鐵桶一般。
哪怕是趙振國的干爹吳老頭,都無法接近會場區(qū)域,聽到只片語。
而且特別巧的是,他父親也去開一個秘密會議了,不僅聯(lián)系不上,而且還歸期不定...
王新軍在書房里焦灼地踱步,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
他徹夜未眠,眼睛布滿了血絲,等待著任何一個可能傳來的消息,卻一次次失望。
就在他幾乎要陷入絕望之際,辦公桌上那部電話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此時天剛蒙蒙亮。
他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抓起聽筒,對方自報家門,竟然是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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