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榕靜了一下,答:可以從碼頭坐船走。碼頭是孫老板的產(chǎn)業(yè)。
薄靳:怎么找到孫老板?
溫榕答:他還開了一家客棧,就在鎮(zhèn)子最西邊。
薄靳點頭:多謝。眼見溫榕把他倆送出門了,而邱似錦又去了里間,不知道在干什么。薄靳被簡瑤扶著,走出兩步,頓住,轉(zhuǎn)頭說道:醫(yī)生,珍重。
溫榕愣了一下,似乎也有些感動,而后笑了,點頭答:嗯,你們也是。在這里有什么事需要幫助,記得找我。
兩人往前走了一小段,簡瑤說:這個人看起來還蠻不錯的。
薄靳沒說話。于是簡瑤也不多說了。
漸漸的,兩人就走到了小鎮(zhèn)最西。一樁灰墻白瓦的老樓,看著卻比方便房屋更清新干凈些,屋檐上爬滿綠植,也更有生氣。招牌寫著如意客棧。
兩人站在街角,望著那客棧。而客棧兩旁的墻,就如同一雙手,不斷往后延伸,仿佛遮擋住了一切。從外頭看,客棧里靜靜的,偶有人影閃動,卻看不清所有。
簡瑤說:我們真的要去?
嗯。薄靳淡淡地答,這個小鎮(zhèn),最重要的交通方式就是水路。如果佛手在此,那么交通必然也控制在他們手中。他們既然察覺到我倆到來,以他們組織多年來縝密狠辣的作風(fēng),即使不確定我們的身份,也不會輕易放走。如果我們再不做什么,必然坐以待斃。不過,你忘了我是以什么身份,來到這里的?
簡瑤盯著他。
薄靳笑了一下說:笑面蛇九死一生,攜帶資料來見佛手,干嘛要殺掉?
簡瑤:這太冒險了!
他說:冒險的孩子才有糖吃。
簡瑤:萬事小心。有什么事,站在我身后。好歹我現(xiàn)在身手遠勝于你。
她將他說過的話,又說了一次。薄靳握了一下她的手,輕聲答:好。
兩人走進客棧里。但即使機警聰穎如他二人,也無法覺察到這客棧內(nèi)外,此刻又有多少雙眼睛,狠辣的懷疑的輕蔑的好奇地盯著他們呢?
一走入大門,便是一間花廳,甚至還裝置得有小橋流水。幾個男人坐在陽臺旁,正在打牌,聽到動靜,全都轉(zhuǎn)過頭來??繅Φ陌膳_后,坐的也是個男的,舉杯正在小酌,半瞇著眼看著他們,忽的笑了。
這客廳里的氣氛,忽然好像變得有些緊張尷尬起來。就好像始終平靜的湖水,終于被微風(fēng)吹動了,人人的影子,也變得模糊起來。
薄靳走到吧臺前,說:我們要一個房間。
吧臺后的男人約莫三十四五歲,長得高而白凈,還戴著副眼鏡,看起來笑瞇瞇的很斯文。他說:哦,好,住幾天?
三天應(yīng)該夠了。
他也沒跟他們要身份證,收了錢,直接把房開好,遞給他們房卡,然后微微一笑:祝你們在這里住得愉快。
簡瑤一直非常冷靜地觀察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方青曾經(jīng)說過,真正身手好的高手,身上都有氣的。簡瑤現(xiàn)在慢慢也有了感覺。只覺得這些人都不是簡單角色,加在一起,她完全不是對手。
薄靳說:謝謝。牽著簡瑤的手,走了兩步,轉(zhuǎn)頭又說道:對了,不知能否給我?guī)€話?
白凈男人抬頭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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