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已經(jīng)顧不得許靖央會不會走漏身份了。
她的欺君之罪,那是她的事,不能影響許鳴錚的前途。
大不了,等把許鳴錚送進(jìn)神策軍里,再逼迫許靖央斷親。
許夫人想清楚,立刻起身:“我去求大房的人,為了我兒子,下跪也無妨!”
許柔箏攙著她,走了兩步,又道:“求大房的人容易,就怕大姐姐不配合,不肯幫錚哥兒在神策軍里立住腳?!?
“她敢不配合,她是錚哥兒姐姐!沒良心的人,才會拒絕?!痹S夫人嚴(yán)詞厲色,忽而又緩和語氣,“我同她好好說,她不敢真正鐵石心腸對我這個(gè)母親的。”
許柔箏停下腳步,沒再送許夫人,而是讓尚嬤嬤陪著去了。
看著許夫人的背影,許柔箏心中只道:母親也太蠢鈍了!
現(xiàn)在都看不出來?許靖央豈止是鐵石心腸,她簡直冷血得可怕!
許夫人去了大房,說明來意后,大房的管家就攔著,不讓她進(jìn)。
“二夫人請回吧,我們老爺照顧夫人辛苦,還在休息?!?
“你別攔著我,我知道大哥就在屋內(nèi),”許夫人推開管家的手,疾步?jīng)_入院里,對著緊閉的房門哭喊,“大哥,你行行好,出面去官府寬恕錚哥兒吧,我和你二弟就這么一個(gè)兒子,他要是出事,我們倆的命也就跟著沒了!”
屋內(nèi),毫無動靜。
許夫人哭天搶地,訴說自己懷胎十月如何辛苦,這些年如何養(yǎng)大許鳴錚。
說到最后,她甚至道:“將心比心,你們也是有兒子的人,倘若玉哥兒犯事,你們也會著急!”
然而,看見房門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許夫人一咬牙,直接跪下。
“大哥,我給你跪下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就長跪不起!”
屋內(nèi),大老爺許岳山聽見這話,想從椅子上站起身。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許靖央站在他身邊,朝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