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紈绔竟用鋪子里,懸掛的長劍刺死了他,事后百里夫人曾想去官府尋求做主,沒想到紈绔家中直接扔出二百兩,買了她丈夫的命,便再無下文。
從那以后百里夫人成為了寡婦,隱居深山,據(jù)說再也不冶劍了。
蕭賀夜沉眸看她:“她隱居過后,也有不少人慕名去找她,都被她發(fā)瘋似的趕了出來,此人已經(jīng)徹底痛恨權(quán)貴,憑著一條不怕死的命,你去了討不到好果子吃?!?
許靖央?yún)s不這么想。
“王爺,這些去找她的人,一定都沒有替她解了她心中的仇恨,我卻敢?!?
蕭賀夜品茶的動作一頓:“當(dāng)年殺她丈夫的人,是廣平侯的長子,如今也在朝為官了,你要對他下手?”
許靖央微微昂起下頜,聲音平靜冷靜,似乎已有決策。
“皇上既賜我郡主之尊,豈能徒有虛名?邊關(guān)十年,我披肝瀝膽為國盡忠,如今,也該輪到我嘗嘗這權(quán)柄在握的滋味了,既然能予取予求,何樂而不為?”
皇上敢給她權(quán)利,她就敢用。
蕭賀夜望著她,竟一時忘了飲茶。
片刻喉,低沉的笑聲自他喉中溢出。
“好,你盡管去做,做得不好,本王再來給你兜底?!?
“如此小事,還用不著王爺出面。”
許靖央也是象征性地跟他說一聲,讓他有點參與感。
不然到時候又來說她不肯依靠他辦事。
她也想過,兩人一船,她如果什么都獨斷專行,沒有一個明主會喜歡這樣的下屬。
果然,她說了以后,蕭賀夜笑得倒很是賞心悅目。
夜色已深,許靖央準(zhǔn)備走了,她將帶來的兩盒糕點留下,并指著左邊的說:“這是給王爺?shù)?,另外一盒請代我轉(zhuǎn)交給世子。”
叫白鶴送走許靖央,蕭賀夜把兩盒糕點都打開嘗了嘗。
令他驚訝的是,許靖央單獨說要給他的這一盒糕點,合乎他的口味,并不甜膩,蕭安棠的那份就顯得甜多了。
蕭賀夜眸色暗了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