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除了恨,永遠都不要再有別的,永遠!”
話語如利箭穿胸。
昏黃船艙內(nèi),男人坐在地上,懷抱著女人,明明是親密相貼的姿態(tài),卻感覺不到半分溫暖,如墜冰窟。
手機墜落砸地,屏幕碎裂。
......
呼吸好不容易平緩,四肢也漸漸恢復(fù)力氣,蘇云眠從男人懷里爬出,站起。
孟梁景沒有動。
她也不在意,隨意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摸了摸還有些疼痛的脖子,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緩解著喉嚨深處的熾熱刺痛。
吃飽了,也該說事了。
她不想再和孟梁景糾纏下去,索性今晚就把話一一說清,從今往后再無半分瓜葛。
她不想再痛了。
樂聲還在繼續(xù),她放下水杯,微側(cè)頭沒去看男人,目光落在半空虛無出,輕輕開口。
“孟梁景,”
剛開口,嗓音有些沙啞,稍緩了緩才又繼續(xù)。
“關(guān)在古堡這些天,我只能做一個蒙上臉不會說話的人偶,扮演著讓別人開心滿意的角色,古堡的主人不想看到我的臉,不想聽到我的聲音,沒有人同我說話?!?
“在古堡里,我是假的,科西奧看到的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知道這讓我想起了什么嗎?”
蘇云眠笑了一下。
“我們的婚姻,也是這樣,充斥著虛假的謊,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唱著我聽不懂的戲?!?
“我看不清啊,孟梁景?!?
她嘆息了一聲,嗓子有些痛,聲音也低了些,“孟梁景,你難道就看的清嗎?”
孟梁景慢慢起身,坐在她身邊,為她飲盡的杯中重新倒?jié)M了水,卻是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