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車邊等時,又免不了陷入思緒,滿腦子都是孟佑剛剛說的那些話,雖然他說自己是受了刺激在說胡話,可她過不去,也沒法不去在意。
這種奇怪的感覺,不是第一次了。
可這怎么可能?
人是在她面前在她懷里沒的!
那天宴會上的畫面不受控制地在她腦海中分幀放慢播放——紛飛的玫瑰,有黑有紅,男人的身軀沉重倒下,滿手的鮮血......滿手的鮮血......鮮血?
蘇云眠垂眸,盯著攤開的雙手定定瞧著,某種古怪感在膨脹沖擊,似乎想要沖破某種迷霧,卻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鮮血?
鮮血怎么了?
正想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她自血色的夢魘拉扯回現(xiàn)實,“蘇董?”
她一個激靈抬頭,同立在面前的郎年目光對上,后者微蹙眉盯著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那雙過去無波無瀾的眸子里竟浮動著些許擔(dān)憂,目光對上的剎那又消散無影,恢復(fù)與往常無異的淡漠。
蘇云眠卻沒功夫在意這個。
她拉開后車門,剛拉開又后知后覺地回頭,很是不解,“怎么是你?”她叫了代駕的啊。
“晚上叫代駕不安全。”
很理所當(dāng)然又平常的語氣。
蘇云眠沒說話。
她盯著面前的人看了一會,捏著門把手的手慢慢收緊,片刻后,她什么都沒表示,面無表情沉默上車。
心緒卻無法平靜。
大概是剛受了刺激,又或者某種極強烈的既視感,逼著她保持沉默了一路,直到下車回到家里將門反鎖,激烈的心跳卻仍無法緩解,血液直往腦門上涌。
她直奔收藏室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