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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撐地,另一只手捂在刺痛難受的脖子上,劇烈咳著,也不知是不是煙嗆的,還是脖子太疼,她咳得眼角都冒出淚來,吧嗒落在透亮反光的地板上。
熾白感應(yīng)燈早已亮起。
透白瓷磚上,倒影著她頗為狼狽紅腫的臉上,泛紅的眼角,發(fā)絲凌亂不堪,脖間刺目的血紅。
無一處不狼狽。
染血的手慢慢捂住眼,突然就想到蘇云眠在離開時說的最后一句話,不由發(fā)出一聲冷笑,“蘇云眠,你是在可憐我?”你算個什么東西!
語調(diào)帶著徹骨的寒冷。
她撐在地上的手,慢慢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卻在這時,
通道大門突然打開,裴雪放下手蹙眉望去,只見郎年站在門外,目光盯向她脖間,面色冷淡。
“需要喊醫(yī)生嗎?”
“不需要嗎?”裴雪指著脖子上血色模糊的刀痕,容色冰冷,沙啞著聲反問。
......
“脖子包好了,平常洗漱什么的小心些,別沾水,常換藥。臉的話,先用冰袋敷敷,慢慢就下去了?!?
在裴雪脖子上的傷口上了藥,包好繃帶,交代幾句,醫(yī)生就離開了病房。
見醫(yī)生離開了。
裴雪才拿起冰袋一邊敷臉,一邊摸出從地上撿回來的刀朝郎年丟過去,啞聲說:“這哪來的破鈍刀,你給的?”
“慶幸這是把鈍刀吧?!?
郎年接過刀,拿起一旁的藥水沖洗了仍有殘血的刀刃,面無表情說著。
“呵?!迸嵫├湫?,“就不怕這刀被我用到她身上?就她那菜的樣?!?
“所以我給了她鈍刀?!崩赡昃蜎]指望過那把刀真戳到裴雪身上,這女人多少也是練過的,怕出事,來的路上蘇云眠問他要刀時,他索性給了把半開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