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到方凝心那里的那支香,應(yīng)該只是輔香,并不完整,單獨使用對身體也不會任何不好的影響。而那天夏知若送過去的禮物根本不是那些香水,那禮物應(yīng)該在她身上,她身上噴了類似‘香引’的主香,同樣單獨使用沒事?!?
“但方凝心一個用過一段時間輔香的,被香引催化,兩種香匯到一起才是完整的香,那晚才會按照你所預(yù)想的,發(fā)病。”
而孟家扣下那些香水沒用。
夏知若才是那個禮物,更確切說,是從方凝心見到夏知若那一刻起,禮物就已經(jīng)送到了。
科西奧終于收回望著頂燈的視線,綠眸低垂望著她,里面微漾笑意,臉上終于不再是剛剛那種無動于衷的表情了。
卻仍沒開口。
對視片刻,蘇云眠又道:“不止如此,我化驗了那朵出現(xiàn)在我訂婚禮的黑色玫瑰,上面的殘香成分絕不止兩種。所以,我想,訂婚禮那天,當(dāng)時你的身上,也有某種差不多的香引,提前對和你有過一段時間接觸的方凝心進(jìn)行過刺激。”
如果不是這樣。
就難以確保,病情爆發(fā)的那樣穩(wěn)定,那樣恰到好處。
這么猜測。
也是因為,她始終不覺得科西奧是個冒失的人,應(yīng)該是非常小心才對,否則也不會在國外忍這么久,直到孟梁景‘死了’才開始行動,甚至即便如此也是幾經(jīng)試探,現(xiàn)在才來。
她想。
如果不是有了信息差,走錯了孟梁景是否死亡這一步棋。
這次或許真讓科西奧跑了。
但狡兔三窟。
就算被抓,對方依舊留了后手,和方凝心的生死、病、藥綁定在一塊,爭取了三天的喘息機會。
三天后,他真要死了。
蘇云眠相信,這人絕對是說到做到的,方凝心肯定也會死。
科西奧是她見過的,和孟梁景一樣,不,不對,是比他更加狠辣......對生死有一種極端的漠視,所謂摯愛也不過如此。
她是沒辦法理解這些人。
也如此開口:“你們還真是,特別特別的討人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