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開保溫瓶蓋,給自已灌了口綠豆湯。
明明屋里有空調(diào),保安還是給自已用手扇著風(fēng),嘴里吐槽著:“我跟你說,現(xiàn)在的小孩真是奇怪?!?
“剛才那金毛小孩你看到了沒?!?
“他上午就來了,穿著校服也不進(jìn)去,我問他是哪個班的,他說他今天第一次來,我核驗了一下發(fā)現(xiàn)確實是新生,但這邊沒有他的信息,過不了閘機(jī)?!?
“我讓他給負(fù)責(zé)的老師打電話,找人帶他進(jìn)去。”
“你猜他說什么。”
另一個好奇的問:“啥啊。”
“他說他等的人沒到,非要站在那兒等?!?
“問他在等誰,就說是個很重要的人,邪門的是我給領(lǐng)導(dǎo)打電話,領(lǐng)導(dǎo)還說不用管,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哈……這小孩長這么好看怎么一根筋啊,等不來就走啊,真在這兒等了一天啊?!?
“那誰知道呢……”
...
“能等我一下嗎?!?
眼瞧著看到自家車了,跟在紀(jì)念身邊的陸京懷突然停下了腳步。
紀(jì)念扭頭看過去:“怎么了?想上廁所嗎?”
系統(tǒng):?。?!
震驚,紀(jì)念竟然說‘上廁所’??
上廁所???
比拉屎跟尿尿要文雅這么多的用語是從紀(jì)念嘴里說出來的????
陸京懷搖搖頭:“不是,一點小事?!?
他笑起來是看不到牙齒的,弧度不算很大,但卻能輕易迷了別人的心神。
才十四歲……
很難想到他以后會變成什么樣。
“行,你書包給我,我?guī)湍隳弥?。?
她伸手去拿陸京懷的書包。
后者這次卻頓了頓,白皙的手指絞在書包帶上,似乎猶豫了一下。
眼見紀(jì)念的手指都伸到面前了,他才松開手:“謝謝。”
接過他的書包,感受到里面的重量,紀(jì)念還納悶了一下。
第一天上學(xué),里面裝了什么這么沉。
陸京懷轉(zhuǎn)身朝著剛才來的方向走去,但沒有走進(jìn)學(xué)校,而是順著生長過于茂密開著小花的花壇,拐到了被垂下的洋紫荊花遮掩住的小巷子里。
小巷很窄,地板開裂,擠出頑固的雜草。
一道身影蹲在出口處,被樹枝遮掩著身形,聽到腳步聲,嚇了一跳,猛地抬頭。
卻對上了一雙不動也好似含著笑意的銀灰雙眸。
不出所料,他也被陸京懷的臉給迷惑住了。
“你好。”
“為什么要一直看紀(jì)念。”
他撥開礙事兒的花枝,自上而下的俯視著那張被揍的鼻青臉腫,已經(jīng)看不出最初長相的臉。
被戳中隱秘事,李源顧不上驚艷,‘蹭’的一下站起來。
“你……你他媽是怎么知道的!!”
他高舉著手中握著的美工刀,刀片尖對著陸京懷,仔細(xì)看,還有些顫抖。
陸京懷緩緩眨眼。
笑了。
“因為……”
“我也在看她?!?
所以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
臟老鼠一樣躲在角落,黏在她臉上,不懷好意的視線。
他掀起眼皮,下一個瞬間……
手指看似隨意,但迅速的握住了李源的手腕,輕松一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在小巷子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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