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酒樓老板搖了搖頭。
放棄了揭發(fā)的想法。
既然對方已經(jīng)住在了這里,那就是他的客人。
且對方并沒有惡意,前幾天還幫過他。
自己如果真去舉報(bào),那就是恩將仇報(bào)。
先不說,自己道心會不會因此有損,對方可是一位半神。
最多就是被趕出天浩城。
與一位半神為敵,絕對不是明智之舉,除非他一直躲在這天浩城不踏出半步。
罷了,對方也只是過客,用不了幾日,自會離開,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的好。
想到這里,老板便不再糾結(jié)。
對面酒樓。
宇文極回到房間后,就分出神念,一直觀察著對面酒樓。
很快他就明白了,那小廝之所以見到他直接喊小偷,一切都是拓跋武搞的鬼。
對方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想讓他靠近。
真是天真,即便他不靠近,只要分出一縷神念,就足以將他盯死。
想逃走,做夢!
時(shí)間流逝,半個時(shí)辰后,天子號房門打開。
楚玄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
這一下,宇文極頓時(shí)緊張了起來。
神念毫不猶豫將其鎖定。
在天浩城的公共場合,不得隨便使用神念的規(guī)定,被他徹底拋擲腦后。
沒辦法,拓跋武今天有些反常。
這幾日,對方一直關(guān)在房間之中,從不外出,現(xiàn)在突然出門,絕對有貓膩,他不敢大意!
現(xiàn)在他手上可沒有茶樹葉追蹤,一旦讓其逃走,再想找到,幾乎不可能。
對方的易容手段太厲害了。
就連酒樓老板,看到楚玄出現(xiàn),也是微微一怔。
不過楚玄并沒有什么過多的舉動,就是來到一個靠窗的位置,要了點(diǎn)靈食酒水,看著外面的街道,獨(dú)自享用。
即便如此,宇文極也不敢放松分毫,生怕對方突然就消失了。
好在楚玄只是在窗前,坐了一會,就重新回到了房間,點(diǎn)的酒水靈食,也讓小廝,打包一同送去了房間。
其間沒有任何多余的舉動。
一直看著楚玄與小廝,重新回到了房間,宇文極一顆緊張的心,才徹底歸于平靜。
看來是虛驚一場!
宇文極這么想著,神念繼續(xù)在對面天子號房間門口鎖定。
漸漸地,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小廝進(jìn)入對面的房間,好像有一會了,竟然還不出來?
他們在干什么,會不會有什么貓膩?
宇文極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可惜他的神念無法進(jìn)入房間,不然也不會如此煎熬。
可就在這時(shí),天子號那兩扇雕花精美的木門,終于開了。
小廝,有些醉意朦朧地走了出來,腳步虛浮,顯然喝了不少酒!
原來他們是在喝酒啊!
宇文極再次放下心來,心中也微微有些不屑。
堂堂神族血脈,竟然和一個酒樓小廝喝酒廝混,真是有失身份。
即便到了此時(shí),他的內(nèi)心深處,其實(shí)依然覺得拓跋武并沒有被奪舍,他之所以挑事,只是為了秘術(shù),僅此而已。
小廝離開天子號房間后,將托盤放回廚房,就搖搖晃晃來到角落里,趴在一個空桌上睡著了。
剛開始,宇文極分出了一縷神念,一直關(guān)注著小廝,生怕對方是拓跋武偽裝的。
可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異常之后,他就懶得再觀察。
時(shí)間流逝。
又過了半個時(shí)辰。
天子號房間的門再次打開。
一個與之前,一模一樣,青衣藍(lán)帽的小廝,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
看到小廝的一瞬,宇文極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