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回到糧庫時夏黎帶來的仆役正在往糧庫里搬運(yùn)梳妝臺,夏玄見狀急忙喊住眾人,請他們將梳妝臺直接送到了隔壁黃七的房間。
下一趟搬運(yùn)的是綢緞和布匹,這些東西黃七用不上,因為她的衣服和鞋子都是靈氣幻化出來的。
夏黎等人是中午來的,往山上搬運(yùn)禮物一直持續(xù)到日落時分,雖然明知這些仆役都是朝廷的大內(nèi)高手假扮的,但夏玄為了表示感謝,還是送了包銅幣給他們。
眾人走后,夏玄開始忙著飼喂禽畜,烹炊做飯,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做好晚飯已是入更時分。
自從知道夏黎送來了御酒,黃七便一直惦記著,吃飯時自己跑到糧庫拿了兩壇出來,御酒都是兩斤的小壇,以她的酒量,一壇肯定不夠。
尋常酒水都是泥土封存,御酒則是蠟封,黃七拍碎蠟封,掀開蓋子,濃烈的酒香瞬時飄溢四散。
黃七深吸聞嗅,“好香啊?!?
夏玄并未接話,甚至不曾抬頭,只是自顧吃飯,他不喝酒,酒氣在他看來就是刺鼻的辛辣。
由于酒壇不大,連酒碗都省了,黃七直接拎起了酒壇子。
就在將酒壇送到嘴邊時,黃七突然眉頭微皺,與此同時再度深吸聞嗅,“這御酒的氣味怎么跟我之前喝的那些酒水不太一樣?”
“哪兒不一樣?”夏玄隨口問道。
“說不上來?!秉S七搖頭。
“御酒是皇族專享的精釀,跟尋常酒水肯定會有所區(qū)別?!毕男f道。
聽得夏玄語,黃七再度深吸聞嗅,轉(zhuǎn)而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哎呀,好辣?!?
“野豬吃不了細(xì)糠?!毕男皖^吃飯。
黃七知道夏玄喜歡揶揄人,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喝酒,時而淺抿,時而牛飲,不時皺眉咧嘴,不時咂舌回味。
“你這都是什么表情?究竟是舒服還是難受?”夏玄皺眉。
“你不喝酒,說了你也不懂?!秉S七隨口說道。
夏玄喝完一碗米粥,又去鍋里盛了一碗,等他盛飯回來,黃七已經(jīng)開始喝第二壇了。
“這酒好大的力氣?!秉S七微醺恍惚,眨眼搖頭。
“你別從這兒喝了,喝醉了又得我扛,你回房間喝去?!毕男f道。
黃七不屑撇嘴,轉(zhuǎn)而繼續(xù)仰頭喝酒,她喝酒不需要下酒菜,只是干喝,一口接著一口。
第二壇很快也見了底,到得這時黃七已是滿臉通紅,醉眼朦朧,“這酒好生上頭啊?!?
“別說話。”夏玄眉頭微皺。
“為什么不讓我說話,我又不曾胡亂語?!秉S七的牙關(guān)都有些硬了。
夏玄沒有理會黃七,而是歪頭側(cè)耳,仔細(xì)聆聽。
眼見黃七又拿起了酒壇,夏玄急忙沉聲說道,“別喝了,事兒不對。”
“嗯?”黃七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些睜不開了。
“正南方向百步之外有呼吸聲,”夏玄低聲說道,“距離太遠(yuǎn),無法判斷具體人數(shù),不過可以確定人數(shù)不少?!?